合上日記本,凃夫的眉頭本能皺緊,小心把它塞進書櫃裡跟教材堆放在一起,看起來沒有絲毫違和感。

作為一名正經人,在記錄美好生活時,適當放縱一下自己的內心這很正常。

反正也沒人看得懂漢字,自然也不存在社死這一說。

而讓凃夫驚訝的是,從船上回歸之後一切都相安無事,作為教堂襲擊事件的倖存者,凃夫和溫斯特一家遲遲沒有再次聽到詭異的歌聲,對方似乎放過他們了。

他猛嘆了口氣:

“不過就像羅曼先生說的,經歷這樣的神秘事件即便過去十年、二十年,哪怕兇手已經伏法,也保不齊當事人哪天悄悄抹脖子。”

星期日,清晨。

在盥洗室簡單洗漱後,凃夫打著哈欠下樓去吃嬸嬸早就準備好的早晨。

精緻的燕麥牛奶、蔬菜沙拉和冒著香氣的鬆軟雞蛋餡餅,即便在中產家庭裡也是不錯的安排。

餐桌前一個天生麗質的金髮明媚少女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十分動人。

早早起床的蘇菲已經享用起美食,她的眉頭同樣緊皺得厲害,“喂,我想了很久,好像那天夢裡就是你說話的聲音。”

“蘇菲,我以聖地亞哥智慧女神像的名義發誓,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凃夫信誓旦旦的說,卻還是因為蘇菲驚人的第六感感到心虛。

他也沒想到套房裡的電話機,竟然能夠透過門房號精確到打到任何腦子裡,還是不能拒接的那種,比座標精確鎖定更厲害。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甚至可以在一些超凡者晉升時唱誦一整段的rap,堪比那些喜歡在人耳邊低語的邪神。

“怎麼不見叔叔和嬸嬸?”凃夫拿起餡餅,抿了一口牛奶故意轉移了話題。

“媽媽和羅琳阿姨她們去參加一場婚禮派對,像這種好事她從來不叫上我。”

蘇菲一臉抱怨,順手把動過幾口的早餐推向凃夫那邊,“至於爸爸,你知道的,我已經連續很久早晚都沒看見他的影子。

難以想象現在的利茨治安到底有多糟糕,像他這樣懶散的人竟然開始加班。”

“這的確非常糟糕。”凃夫也深以為然。

如果伊森叔叔在這裡,保準會黑著臉看自家這倆倒黴孩子,一人一個大巴掌。

“天哪,沒什麼是比周末一個人在家更無聊的事了。”蘇菲無趣揪著金黃的頭髮,接著又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如果有,那一定是跟凃夫共度週末。”

呵,善變的水瓶座。

凃夫冷冷的吐槽,“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因為我今天有約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蘇菲不敢置信差點把眼珠子瞪爆,她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蘇菲小姐將度過史上最無聊的週末。”凃夫嚴肅的說道:“或許,你可以找隔壁埃克森先生家的新成員搭夥,它叫做小菲比,比較起長相,我更喜歡它柔軟的毛髮。”

溫斯特家旁邊鄰居是一位七十多歲十分健談、脾氣不錯的老先生,逢人就喜歡灌輸他的人生大道理。

事實上,住在這個新月街的業主大多待人接物都十分客氣,不是因為他們脾氣好,是因為住在這所以脾氣好。

就像不會因為你善良了才變成有錢人,而是有錢的人在對待同級別的人格外付出耐心。

蘇菲下意識扭頭望向隔壁,“可他家裡不是隻有老埃克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