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在一個典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是利茨大學的歷史教授,也是國際上聞名的考古學家,一生都致力於追逐真理的道路。

可惜兩人多年前在一次跟隨國際考察團探尋古蹟後下落不明。

據外界猜測,這支考察團成員恐怕已經全部遇難。

這一出可謂開局歸西去,深藏功與名。

險些又造就一個孤兒院傳說。

幸好兩人提前留了一手,臨走前把小凃夫託付給一對叫溫斯特的摯友夫妻照顧,哪想後來成了“託孤利茨城”。

“果然,穿越者父母都是高危行業。”

凃夫對這個新身份感到十分好奇,眾所周知開局父母祭天的人身份通常不一般。

回過神後他下意識邁步走出去,抬頭便看見二樓靠南的最大的一間主臥,那是溫斯特夫婦居住的房間。

原主自幼就是養父伊森叔叔和安菲爾嬸嬸帶大,寄人籬下後因為性格老實,表現勤快,頗受養父母信任。

儘管溫斯特一家因為財政問題開始走下坡路,卻還是讓他接受正式教育,就讀於本地的一所綜合院校。

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滴!

當小木屋鐘盤的時分秒三針同時指向頂端數字Ⅻ。

午夜十二點,網抑雲時間到。

齒輪轉動,小木門開啟。

一隻機械布穀鳥應聲而出,晃動翅膀和尾翼,使得內建風琴管發聲。

布穀布穀~

這個產自拜亞王國黑森林地區的小玩意,每隔幾個整點鐘盤上方的布穀鳥都會定點報時。

這是寄宿家庭裡養父母的女兒蘇菲·溫斯特送給他的小禮物。

儘管布穀鐘有時不夠準確,木屋裡那隻醜鳥會間歇性嚎上兩嗓子。

每到這時,只需要用最傳統、樸素的方法,用手拍兩下或者踹上一腳,往往便能解決問題。

大約是為了照顧原主敏感的內心,那位傲嬌的小姐總會用各種藉口把這些東西贈予自己。

“我才不是看你可憐才給你的。”、“你就說要不要吧!”、“不收下我乾脆就餵狗了。”、“你要是敢弄丟我給你的東西,我一定把你連同你骯髒的行李一塊扔出去,我發誓。”、“除了這張天生好看的臉,你這個人簡直一無是處。”

……

“人在異界,剛下輪渡,沒有熟人,挺著急的。”

凃夫看著布穀鍾在心中默默吐槽。

在屋子裡閒逛時,凃夫莫名感到身上一股燥熱,船上那段地獄一般的生活讓他根本無暇顧及自我衛生。

本能趨勢著他走進二樓盥洗室,內部景象落入眼簾。

幾根輸水銅管連線直落式坐便器,不遠處安置了一個乳白色的陶瓷浴缸,上面還焊接疑似早期花灑的金屬器物。

“滋滋……”

輕扭開關,清水由管道中流動而出,凃夫也褪去被汗液黏溼的衣物舒服的躺在浴缸中,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咦?”

接著,凃夫看向牆壁上那扇玻璃花窗,懸掛天空的月亮引起了他的注意。

為了更好的觀測,凃夫順手關閉了旁邊的煤氣燈按鈕,讓室內完全陷入黑暗,隨之,一抹幽藍之影頓時從從天上灑落,透過窗戶倒映進了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