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這邊,因為沒有刻意去控制輿論,隨著媒體的發酵,大眾也知道了花偉要牽頭自研高階光刻機的事了,引得網友在圍脖的一陣討論。

“聽說了嗎?花偉要自研光刻機。”

“自研光刻機,那玩意聽說很難造吧,咱們這一塊還是比較落後的。”

“何止是難造,是相當難造,相當於要在頭髮截面大小的面積上畫出1000張清明上河圖,你說難不難。”

“我滴乖乖,你讓我在上面畫個圈我都畫不了,難怪這麼難搞。”

“可不止這個,我就是做半導體這一行的,他們這次不光是光刻機,是包括從晶圓製造到晶片產出一整套的東西都要全流程地自己搞,難度比光是搞出一個光刻機至少還要難上10倍。”

“我的天啊,他們這是瘋了嗎?這怎麼可能完成,光一個光刻機就喊了不知多少年了也沒見什麼突破。”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是不是為了炒概念拉抬股價?”

“花偉又沒上市,拉抬什麼股價。”

“也是,那就不知道是為什麼了,不過他們之前聯合花大九天就搞出了一個最先進的eda,那個聽說也挺難弄的,但人家也搞成了,這次搞不好也能搞成呢。”

“但願吧。”

......

江凡這裡,晶片產業鏈洽談會也如期召開了。

整條產業鏈上國內的大中型和重點廠商都受到了邀請,花偉會議廳裡濟濟一堂,這一次沒有記者,也沒有其他人,都是產業內的掌舵人或者代表前來參會。

會議還沒開始,大家難得聚到一起,好多還有上下游的合作關係,也都紛紛問候並交談。

“你好你好,你也來參加這個會啊。”一個精瘦的男人顯然是見到了認識的人,找人換了位置後和對方握手交談。

“你好你好,對啊,上週給我發的邀請,花偉這個會的涉及面還真不小,我看行業有名的幾家企業的老闆都來了,邀請裡就說了要搞高階晶片,再具體的也沒說,你那裡面說了嗎?”另一個微胖男人問道。

“也沒說啊,只說開會時再討論,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精瘦男人回答,說完也接著看向微胖男人問道:“你感覺他們說的真的假的?”

微胖男人想了想,搖搖頭道:“感覺不太靠譜,真要搞晶片,都是私下裡聯絡再一步步慢慢鋪展開的,哪有這麼大張旗鼓的,又不是作秀。

我收到邀請函那天正在看新聞,我看媒體都報出來了,哪有我們知道比媒體還晚的,這哪像做什麼大計劃。”

“我也感覺有點反常,不知道搞得什麼鬼。”精瘦男人點點頭說道,不過他話鋒一轉又問道:

“如果是真的呢,他們要是真的在搞高階晶片,你會參與嗎?”

微胖男人思忖了下,最後還是搖搖頭:“除非已經差不多成型就剩最後一步了,或者不用投入太多帶著玩一玩。

真要是讓我投入大筆人力資金進去賭這個空中樓閣,我是不願意的。

高階晶片,這裡的難度有多大咱們做這行的又不是不清楚,最後的結果九成九是所有投入打了水漂,還影響了正常生產,哪有直接買國外的來的划算。

就算真出現卡脖子之類的問題,咱們錢已經賺到了,大不了轉型幹別的,不煩這多餘的心。

搞自主研發,划不來。”

精瘦男人想了想也說道:“確實,太不合算了,雖然我們公司現金流還行,但我也不想投入那麼多資金搞研發。

我自己買買東西,享受享受多好,何必費那勞什子勁搞什麼自主研發。

況且花偉一個晶片設計商牽頭來搞製造,怎麼都感覺不靠譜,就算他們聯合花大九天搞出了熊貓eda,晶片製造這塊的難度可遠非eda可比的,不靠譜,也不划算。”

他們的對話都落到了他們後排一位和任老爺子差不多大的一位73歲老人的耳朵裡。

他叫張汝金,是忠芯國際曾經的董事長,忠芯國際是華夏晶片製造業中最強的企業,他們也一直在晶片領域努力向世界水平靠攏。

張汝金這次在聽到花偉這個邀請函也是集結令的時候,沒有太猶豫,和忠芯國際現任董事長溝通後,全權代表忠芯國際來參加這場會議。

他並不認同前排兩位同行的話,一個企業家,不光要賺錢,更要使命感,尤其在華夏整體實力落後的晶片領域,他們需要更多地擔負起振興產業的使命。

所以他想要知道,花偉這個和他有著同樣志向的企業,今天把行業召集起來,是要講什麼?

這時洽談會正好也開始了,江凡代表花偉走上臺,看了下下面座位上密密麻麻的行業話事人,這其中的一部分將承擔起華夏晶片真正崛起的希望。

他笑了笑開口道:“各位,歡迎大家來到這裡,我想大家已經知道我們召開這次洽談會的目的,不錯,我們想要造出我們自己國產的高階晶片。

有人可能會有疑問,你花偉一個晶片設計商,憑什麼拉著我們一幫專業搞晶片製造的,說要帶著我們搞晶片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