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被張昀如此隱秘地收藏並祭拜著?

“從畫上的題詞來看,既稱吾祖,那畫像上的人,應是大長公主居多。張昀看來就是武陽大長公主一脈的後人了。但這並非不可告人之事,他為何藏著掖著?”

公主府並非因為獲罪而沒落,只是老殿下主動任其凋零。

如今活躍在朝堂之中的公主府的男女後人尚有許多,張昀如是,那為何不曾有人知曉?為何族人不與其聯絡?為何他寧願私下供奉,而不願宣之於口?

換句話說,他的出身,有何不可示人的?

韓陌問太子:“不知大長公主協助太祖起事之前,可曾誕下子嗣?”

“生下了一個男孩,但那個男孩被長公主帶出來了,而且後來在戰亂之中,這孩子也染病亡故了,所以張昀,不會是從大長公主這裡衍生出去的旁枝。”

太子似看出了他的意思。

大家彼此沉默。

排除了這個可能,就很難琢磨了。

大長公主的長子與次女都有後人,都應奉其為祖宗。尤其是長子的子孫後人,稱其為祖再正常不過了。

這個長子自然已不在人世,推算年齡,張昀應是大長公主的孫兒輩,張昀會是自此子府上流出的遺珠,不是不可能。

但如今的張昀已然是當朝閣老,僅差一步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只有公主府後人禮遇他的份,他難道還怕不能認祖歸宗?需要如此偷摸祭拜?

自然是不可能!

所以,張昀這般行徑,只能說明他身世可疑。有不得不隱藏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張昀的身世,已經跟武陽公主府扯不開了,他一定是大長公主的後人。”

這是目前唯一能肯定的資訊。

不管他母親或父親是誰,他都是大長公主這一脈之後。

“可是,長寧並未誕育子嗣,她出征之前未有,出征之後迴歸府中,更是與駙馬情分破裂。駙馬雖是情難割捨,但卻於她早幾年過世了。

“再退一萬步說,如果長寧有子嗣,為何不曾公佈於眾?文帝當時連這個罪名都幫她壓下來了,總不至於還不讓他們公主府傳承?

“別的……也不太可能吧?”

這是韓陌說的。

但沒有人對的話感到驚訝。

這是明擺著的,張昀如果是武陽公主府後人,他又什麼不能承認的呢?為何要躲躲藏藏?

“看來,只能是你我心中所猜想的那個可能了。”太子舉著銀簪,緩緩地撥了下香爐,“他是長寧與那個細作的孩子。”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