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鞭藥酒,聽說能吊命,我也不知道真假,司馬當活馬醫吧。”王滿銀隨口回答。

虎鞭藥酒!?

高山的眼睛陡然睜大,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觀察著爛頭的反應。

虎鞭藥酒不愧是價值千金的好東西,只這麼一會兒,爛頭面色就紅潤起來,呼吸變得有力,嚷嚷著說要喝水。

王滿銀鬆了一口氣,忙說道:“隊長,咱把拖拉機給推出去,繼續趕路吧。”

高山答應一聲,給爛頭灌了一點兒水,然後下來推拖拉機。

兩人齊心協力,拖拉機很快從泥坑裡爬出,隨著一陣黑煙冒出,拖拉機發出低沉的咆哮,繼續在土公路上行駛。

路上,高山一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道:“滿銀,你那虎鞭藥酒是咋來的?”

王滿銀心裡敲起警鐘,隨口回道:“哦,祖上傳下來的,也不多了,就只要剛剛那一小瓶了。”

高山沉默,只有這麼一小瓶,那他還真不好意思開口要。

可是,這事關他最大的心結。

王滿銀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咋了隊長?”

高山搖搖頭,“沒咋,你好好開車。”

電閃雷鳴,傾盆大雨,艱難險阻,終於在兩個小時後,他們趕到了縣城的人民醫院。

此時的人民醫院,儘管沒有後世那麼現代,但好歹也是水泥建築。

“醫生,醫生。”一進醫院,高山就著急忙慌的大喊大叫。

“怎麼了?”一個披著白大褂的雍容少婦走出來,問道。

高山解釋了一下爛頭的狀況,美少婦輕輕皺眉,快速說道:“趕緊送往手術室,我親自動手術,一刻也不能耽誤。”

隨後,爛頭就被抬上擔架,送往了手術室,那位美少婦也隨之消失在了走廊裡。

夜晚的原西縣城,十分安靜,人民醫院裡面值班的人也不多,此刻都因為突發事件而忙碌起來。

王滿銀轉身將拖拉機停在指定的位置,回到醫院,高山正在手術室外面著急的走動。

一個護士走過來安慰道:“放心吧,你們今晚算是來的正好,是徐大夫值班,換做其他大夫可做不了這個手術。”

王滿銀也走過去安慰,“放鬆點兒隊長,都送到醫院了,爛頭一定會沒事的,我們還是去換一身乾衣服,別把自己也搞發燒了。”

此時他們兩人身上都徹底打溼了,衣服褲子上滿是泥濘,將人家醫院的水泥地面弄的很髒。

“同志,那個你們有沒有病人穿的衣服,我們租兩套行不行,還有這地面你別管了,等會兒我們自己弄乾淨。”

說著,王滿銀遞上打溼的兩塊錢。

護士的素養很不錯,笑著擺擺手,“都是為人民服務,不用收錢,走的時候把衣服洗乾淨就成。”

王滿銀和高山接過衣服,到廁所去用冷水沖洗一下身子,換上後就去清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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