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胎仙心中念頭閃爍,遙遙的跟隨在一行人身後。

只是才到後院,繞過一座假山,霍胎仙腳步不由得一頓,一道熟悉的人影擋在了其身前。

正是奴僕打扮的大太監紅安。

“你是這寺廟中的人?”紅安一雙眼睛猶若是鷹隼般盯著霍胎仙,周身氣機凝聚,只待霍胎仙對答不流暢,便出手將其擒下。

“算是半個寺廟中的人。”霍胎仙看出了紅安的戒備,確是展顏一笑:

“畢竟這方丈也是個勢力眼的角,能叫對方如此低頭俯首做小的人物,在下還真是感興趣。”

紅安上下打量著霍胎仙,目光轉動落在了霍胎仙腰間的玉牌上,玉牌上是霍家子弟的身份代表。

“霍家的子弟?”紅安看著霍胎仙:“據我所知,在爛陀寺內的霍家子弟只有一個,那就是準駙馬爺霍胎仙。”

“在下正是。”霍胎仙笑了笑。

紅安聞言一步邁出,不待霍胎仙反應,已經來到了其身前,將其腰間玉牌扯下拿在手中打量。

霍胎仙瞳孔一縮,眼前這人好修為!

不但好修為,而且還心思縝密。

“確實是霍家子弟。”紅安看向霍胎仙:“爛陀寺地處無名,你來此作甚?”

“在爛陀寺內惹上了一樁麻煩事,被和尚軟禁住,不肯放我離開。”霍胎仙倒也沒有隱瞞。

“哦?”紅安聞言詫異的看了霍胎仙一眼,卻也沒有多打聽。

“不知尊下身份是?”霍胎仙看向紅安。

紅安一笑:“咱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僕役。”

“伺候人的僕役?那你家老爺必定是大有來頭之人,閣下如此人物都甘心低頭做奴隸,也難怪那和尚如此諂媚。”霍胎仙笑了笑。

“大人可否有興趣去我那裡坐坐?”霍胎仙看向紅安:“他們兩個談事情,怕一時半刻也談不完,倒不如去我哪裡喝杯茶。”

“也好。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大人,你若看得起我,叫我一聲老伯便是。”紅安看向霍胎仙,眼神中流漏出滿意之色。

這可是被周公看好的人,而且還是皇室未來的駙馬爺,他一個做奴僕的,還是謙虛一些好。

二人說著話,來到了霍胎仙隱居的院子,霍胎仙點燃小火爐,自那藍采和的花籃上拔下一片片花瓣,扔入爐子內用沸水煮。

花瓣入水,一道彩光自水面升起,淡淡的藥香味在屋子內彌散開,一股說不出的韻律在擴散。

“這是何物?好味道!其內生機勃勃,似乎內蘊別樣玄妙。”紅安是個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那花瓣的妙處。

藍采和的花籃可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內蘊無窮生機,有延續壽數的妙用,與此方世界的靈物決然不同。

“在下偶然間得了一些好東西,貴客臨門想不出好東西款待,還望老伯莫要嫌棄此物簡陋。”霍胎仙一邊說著,將那茶水連帶著花瓣,倒入了紅安身前的瓷碗內。

瓷碗內彩光耀耀,五色花瓣飄蕩,一股霧氣化作彩虹盤旋不定,屋子內乾枯的門窗,此時竟然微微震動,抽出一絲絲新的枝丫。

紅安見此不敢怠慢,知曉是好東西,連忙拿起來一口飲了下去。

茶水入腹,紅安閉上眼睛,化作了一尊木雕,靜靜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