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後,我許你大周正赦!”汶水水神將印璽交給了飛魚將軍。

飛魚將軍聞言頓時大喜過望,自從大周立國一萬八千年來,他們這些生活在大周境內的妖獸,日子過得苦啊!

大周太強勢了,尤其是那江山社稷圖,鎮壓大周境內的一山一水,眾位妖王雖然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卻也不敢興風作浪,只能夾起尾巴做妖。

就算是眾妖獸忍辱負重忍氣吞聲,可大周畫士依舊不肯放過他們,不斷的斬妖除魔,奪取其身上的血液、皮毛,用作製造天才地寶,給後輩子孫取用。

沒得奈何,眾位大妖要麼是潛伏在深山老林,人跡罕見之地,要麼就如飛魚將軍一般,直接投靠某一座水府,任神靈差遣。

朝廷正赦,等同於身份證明,吃朝廷俸祿,可以納香火,絕對是天差地別。

“這是此人畫像,你將此人捉住, 再來見我。”汶水水神道了句,然後遞給大妖一副畫像。

飛魚將軍轉身離去, 興奮沖沖的等候霍胎仙上鉤。

且說霍胎仙搭乘鬥蓬船, 一路上看著碧波浩蕩的江水, 心中壓抑的情緒,也不由得舒緩。

小春子坐在船頭, 雙腳在水中劃過:“公子爺,您早就該來祭拜主母了。每年都是小的一人前去祭拜,今年您親自前去, 主母若泉下有知,不曉得該有多高興。”

說完話小春子雙手在湖水中劃過道道浪花。

“我母親是個怎麼樣的人?”霍胎仙回憶著原身的記憶,卻沒有關於母親的半分印象。

“叛逆!大膽!有大慈悲心,我當年只是街頭一個乞討的小乞丐, 是主母將我撿了回去。主母溫柔善良,還喜歡笑,笑起來有兩個大酒窩。主母還喜歡喝酒,當年主母來鎬京遊歷女扮男裝, 就是在酒樓內與老爺斗酒, 互相結識的。主母很溫柔,卻又很豪氣, 小人說不出來。”

聽著小春子的話, 霍胎仙站在船頭努力勾勒, 可腦海中一片混沌,不怎麼勾勒, 都完全勾勒不出母親的形象。

就在此時, 忽聽那划槳的船家道:“起風了,公子坐穩了。”

話音未落, 只聽虛空雷鳴聲響,剎那間半空風雲密佈,腳下江水捲起一個大漩渦,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 小船已經被吸了進去。

“小子,小心了, 有妖獸在做法, 想要害你。”霍胎仙耳邊傳來四腳蛇的話語。

此時霍胎仙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腦子被那極速旋轉的漩渦晃悠的無法思考, 更沒有精力來調動體內神力,只是昏昏沉沉的一路隨著那浪頭進入水底,然後整個人直接暈厥了過去。

等到霍胎仙再次醒來,自家已經戴著鐐銬,被困束在一座地下石洞內。

洞內數十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閃爍,將那漆黑幽邃的洞府,照耀的一片柔和。

“我這是?”霍胎仙欲要掙展,卻動彈不得分毫,就連體內的神力此時亦是不知為何,竟然失去了感應。

“莫要想了, 你中了敵人算計,體內被人灌入弱水,封禁了精氣神。”四腳蛇的聲音在霍胎仙耳邊響起。

“這是哪裡?”霍胎仙問了句。

“我怎麼知道?”四腳蛇沒好氣的道:“你雖然道行不錯, 還有神話圖卷護體, 但戰鬥經驗太過於淺薄,敵人不過是略施小計,就將你給擒住, 實在是配不上你這一身的寶貝。”

霍胎仙聞言無語,眼神裡滿是苦笑,然後看著身上的鎖鏈:“你倒是個有本事的,能翻江倒海上天入地,怎的不能護持住我?”

“我要是沒被你拘束住,自然是翻江倒海無所不能,區區小風浪,完全奈何不得我。但爺我認你為主,等同於成為了一副畫卷,若無你相助,我就是一幅畫卷,完全施展不得體內神威。”四腳蛇沒好氣的道。

“那現在怎麼辦?”霍胎仙沒好氣的道。

“你在和誰說話?”就在此時,石洞外響起一道厚重的聲音,卻見大門推開,伴隨著騰騰水汽,一長著人身, 身披鱗甲的妖獸, 大搖大擺的自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