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落下,吃破天驚,眾人腦袋壓得更低,根本就不敢抬起頭來,恨不能直接將腦袋壓入地裡,將整個耳朵堵住,變成一個個又聾又瞎的傻子。

那邊本來心生絕望的王高秋聞言忽然面色狂喜,一雙眼睛看向霍胎仙,竟然心中說不出來的感激。

自己如此待他,他竟然肯為自己說情,這簡直是天字一號大善人。自己以前怎麼可以如此待他?

那李文芳也是愣住了,一雙眼睛看向霍胎仙,心中好感不由得直線拉滿,一股劫後餘生的狂喜混合著感激之情,充斥於腦海中,一時間大腦竟一片空白,唯有一道念頭不斷閃爍:“我能活了!我能活了!我終於活下來了!”

“胎仙……”王泰看向霍胎仙,聲音裡露出一抹懇請,目光中滿是祈求:“算我求你了,你給老夫一個面子吧。”

霍胎仙對於王泰的話,卻是理也不理,只是看向公主:“請公主莫要叫這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冤枉了好人。”

“你可有證據?”南溪公主聞言一愣,看著場中眾人五顏六色的面孔,想不到其中竟然還有這般曲折。

“兩岸無數百姓,皆可為證據。”霍胎仙看向南溪公主,面色堅毅:“在下亦是證人。”

“大伯!”南溪公主看向王泰。

“唉!”王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不再說話,思索著破局的辦法。

“賤人,你敢汙衊我,我和你拼了!我和你拼了!”小侯爺氣急,猛然撲上來要和霍胎仙拼命。

“放肆!”南溪公主冷冷一聲呵斥,面紗上的高山流水刺繡竟然化作一副繩索,剎那間將小侯爺困束住:

“給我將他拖下去,嚴加看守起來。”

然後又看向王高秋與李文芳,隨手解了對方堵住的嘴:“二位有何話說?”

“公主,姬公旦汙衊咱們!這廝血口噴人!這河堤不是咱們挖的。”李文芳氣的身軀都在顫抖,一雙眼睛看向姬公旦:

“王泰,你個黑心的傢伙,想要顛倒黑白,沒那麼容易。”

又看向霍胎仙:“小子,你很不錯,老祖我欠你一命,日後有事情,儘管來找我。你莫要懼怕西南候的威脅,咱們自然畫院絕不會怕了西南候,你千萬不能改口。待我出來後,你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

那邊王高秋也連忙道:“霍胎仙,先前是我錯了,這次感謝你高義,替我仗義執言,咱們日後定有回報。西南候的壓力,咱們全都替你擋下。”

南溪公主聞言左右打量一眼,看著不斷掙扎的小侯爺,搖了搖頭:“全都收押入天牢,待日後查明真相,再做處置。”

說完話人已經轉身離去:“大伯,我在衙門內等你,我有話要和你說。”

公主走遠,王泰看向霍胎仙,眼神中是說不出的複雜:“你……”

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

霍胎仙幽幽一嘆“叫大人失望了,小人還要安葬父親。”

王泰看向霍胎仙,然後拍了拍其肩膀:“節哀!等你處置了父親,再來縣衙一趟,我還要與你喝一杯。”

那邊李文芳接過話題,拖著殘破的身軀,嘿嘿一陣冷笑:“王泰,你竟然證道神話了,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愧是八十年前同輩天驕第一人。”

與王高秋相比,李文芳的表情太過於平靜。

“是啊,天不絕我。”王泰笑了笑。

“老天真是有眼啊!你殺不死我的!”李文芳冷冷一笑:“以後你就等著我自然畫院的報復吧。”

“來人,給我將此人帶下去好生看壓起來。勾住琵琶骨,定住泥丸宮,絕不可叫其有調動法墨的機會。”

李文芳與王高秋被壓了下去,王泰看向小侯爺與文荃,目光復雜至極,一時間場中氣氛凝滯。

然後看向掙扎的小侯爺,幽幽一嘆:“稍安勿躁。”

然後對著霍胎仙道:“我在衙門內等你,有話要和你說。”

說完話人已經遠去。

長安縣衙

王泰看著南溪公主。

“小侯爺不能定罪。”王泰喝著茶水,聲音幽幽不容置疑:“你應該知道小侯爺身上的厲害干係,稍有不慎便是大周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