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洞內有人,而且還是兩個人。看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四腳蛇面色嚴肅下來,一雙眼睛看向霍胎仙:

“裡面可是一個洞天福地,但有人捷足先登了,你要是為了求安穩,就此退下倒也無妨。但……你要是想未來有更高的成就,就要捨命搏一搏,絕不錯過每一次機緣。”

霍胎仙聞言略作遲疑,然後笑著道:“咱們先暗中潛伏進去看看再說。”

“我會畫皮之術,我來幫你。”只見四腳蛇自口中扯出一幅畫卷,披在了霍胎仙的身上,霍胎仙一陣扭曲竟然化作了一條魚兒,然後悄無聲息的向洞府內游去。

“好神奇的畫術。”霍胎仙詫異的道。

四腳蛇得意一笑,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悄然遊動到洞府中,霍胎仙繞倒一處石縫內,定睛看去不由得心頭一驚。

洞府內有兩個人,不但有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霍胎仙還都認得。

一個是當初長安畫院刁難自己的王高秋,還有一個竟然是王高秋的老師李文芳。

王高秋依舊還是那副模樣,此時站在石壁前皺眉思索。李文芳一條手臂消失,空蕩蕩的袖子在水中飄蕩,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已。

“師傅,現在怎麼辦?”王高秋看向了李文芳。

“此地乃是當年教祖佈下,為十二神話之一準備的底蘊,那圖卷內封印的乃是一元重水,非教祖出手,或者是天定之人不可開啟。”李文芳指著那懸掛在石壁山的畫卷。

“怪哉,老蟠龍隱居此地,怎麼會沒有察覺到那圖卷?沒有開啟那洞天世界?”王高秋心中不解。

“哈哈哈,你也太高看那老龍王了,此地既然是教祖佈置,那老龍王就算是發現畫卷,怕也依舊有心無力。”李文芳笑眯眯的道:

“這圖卷內封印一元重水,比整個潘陽湖都重,若不能煉化圖卷,誰也拿不走。那老龍王有心無力,搬不動圖卷。”

“老師,弟子推算長安圖就在此地,可為何到了此地卻並無長安圖?當年教祖再此佈置手段,莫不是那長安圖被教祖藏匿起來了?”王高秋不解。

“你看那石壁。”李文芳指著石刻,嘴角翹起:“那石刻可不尋常,乃是當年大周天子尋來的異寶鎮龍石,所以才能承受住洞天的力量。教祖當年佈局,只怕這老龍也是其中關鍵一環,只要老龍在此地呆上數年,便可功德圓滿,被那鎮龍石捕獲真形烙印其上。然後在將以一元重水的重量,將洞天世界刻印在真龍石上,到時候鎮龍石便會成為一副天然畫卷。那老蟠龍因為真形被鎮龍石刻印,也會被鎮龍石制約,成為我教中弟子門人的護法神獸。”

“可惜,被你給攪合了。真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李文芳走上前去,來到了鎮龍石前:

“那長安圖就在這鎮龍石下,鎮龍石才是長安縣城與長安圖卷契合的關鍵所在。只要挪動鎮龍石,便可顯現長安圖。”

“鎮龍石奇重無比,如何挪開?”王高秋愣住了。

李文芳笑了笑:“當年教祖既然在此佈局,那自然是有所安排。我已經帶來了教祖的真形圖,你在此焚香禱告,到時候自然可以請教祖加持神力,助你奪了長安圖。”

說完話李文芳自袖子裡掏出一副畫軸,遞給了身邊的王高秋:“鎮龍石奇重無比,當年武王姬發,也是憑藉江山社稷圖,調取了人族大地之力,才將奇石搬遷至此。”

“當年武王姬發都搬不動的巨石,如今教祖憑藉一部分神力就可搬動,豈不是說教祖尚在武王姬發之上?”王高秋笑了笑:“如此說來,武王姬發不過如此。”

“非也,斷不可小覷武王姬發。姬發若活著,教祖萬萬不是對手。教祖能撼動此鎮龍石,是因為歷代教祖暗中佈局,一萬八千年來日夜侵襲此巨石,使得鎮龍石賦予了真龍靈性。教祖出手不是搬動鎮龍石,而是激發鎮龍石內的靈性。可惜,只差一點,便可叫鎮龍石吞了那老蟠龍,奪了老蟠龍的靈性,使得老蟠龍成為鎮龍石的靈魂。”李文芳幽幽一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老龍王先前沉睡的那麼死,我到了其跟前都不知道,原來是遭受了教祖的算計。”四腳蛇在霍胎仙耳邊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錯非先前長安城內忽然有驚雷劃過,神話境界的天雷將老龍王的真靈意識震醒,只怕老龍王就要成全了鎮龍石。”

“自從一萬八千年,武王為了鎮壓四海,將鎮龍石挪移此地,然後匯聚神州水脈至此,歷任教祖就開始暗中佈局,在鎮龍石上做手腳,可誰知竟然陰差陽錯功虧一簣。”李文芳幽幽一嘆:

“不過好在鎮龍石已經誕生靈性,只要將那洞天畫卷烙印入鎮龍石內,便可將鎮龍石化作畫卷,然後成為我自然畫院無上至寶,再填一底蘊。到時候神話降世,持此畫卷,足以鎮壓了大週一萬八千年的國運。”

遠處

霍胎仙聽著二人談話,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啥玩意?自然畫院竟然想要謀反?斷了大周的國運?這鎮龍石本來是周天子為了鎮壓四海龍族的,結果卻被自然畫院暗算,準備用來鎮壓大周國運?”

這秘密太大,大的他有些承受不住,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給弄死了。

自然畫院若知道自己聽聞這訊息,豈不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