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教皇的語氣很是張狂,不愧於一群狂信徒中階位最高的‘狂’信徒。

她說罷便轉頭看向紀無,赤色的眸子映出他的倒影:“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見過烈陽冕下。”

紀無這次學乖了,沒有去朝著這位行禮,而是直接摸出懷裡的喚靈球,將其放在地上:“這東西物歸原主,小子也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補償?還要啥補償啊!

能把自己的小命留下來,就是最大的補償了!

烈陽教皇沒有挽留,只是笑著看他一直走到門口,推門欲出,然後……

“嘶!”

紀無剛要推門出去,掌心接觸到大門的瞬間,手掌便傳來一陣滾燙!

這門像是被什麼給燒透了一樣,別說觸碰了,就是稍微靠近一些就能感受到滾燙。

看來這路子是行不通了。

“呀, 我突然想起來!”

紀無只好轉身看向烈陽教皇:“冕下,還沒問您這次來是做什麼呢?要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儘管說嗷!”

“怎麼?不著急走了?”烈陽教皇笑盈盈問道。

“也要我能走得掉啊……”

紀無知道她會讀心, 乾脆也就不藏著了,開始擺爛:“我說冕下,您幹嘛就非得針對我一個小卒子呢?

這世界那麼大,當二五仔的又不止我一個,你就不能找找其他人麼?比如……那誰是吧?”

他說的就是第九教會。

當初烈陽教皇說什麼也要拉他入夥,紀無還以為是看中他妄想自己成神的勇氣。

可這種勇氣,隨便從第九教會里拉一個出來就有,又何必非要找自己呢?

是原初異能不香了,還是權柄不強了?非得找自己一個半廢了的人做什麼?

“我還以為你已經猜到了。”

烈陽教皇淡然吐出一句,隨手一揮,殿前的王座便挪移到她的身下。

她端坐在王座之上,架勢甚至比知識教皇還要更勝幾分:“或許你已經猜到了,只是想在我面前掩飾。

倒也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告訴你就是……對,我曾經也是第九教會的一員,只是後來到了烈陽教會而已。”

果然!

當時自己就有過這種想法,只是這想法太過驚世駭俗,以至於他在給鹿琳的信中都未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