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紀無打算再次迎接疼痛時,一陣眩暈突然襲來,他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貓姐不以為然,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一樣,只是默默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嘴裡還唸唸有詞。

“有了這個權柄以後,這傻小子也算是有保命的手段了。

只是這權柄數量太少, 只能到修士的程度,要是釣不到那條大魚,也就只有再薅一下某人的羊毛了。”

周圍陷入一片寂靜,一個幽怨的聲音突然從角落飄出。

“……我說,咱們好歹同事一場,沒必要光逮著我一個人薅吧?”

老瘋子以命運祭司的姿態從牆角走出,好似是穿牆而來,手裡還拿著那半瓶威士忌:“萬一真給我薅禿了,誰去維持地獄之門的封印啊?”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個!”

貓姐兩隻爪子都按在紀無頭頂,卻並不妨礙她轉頭對著老瘋子呲牙:“你要是不封個半年,我早就拿到屬於我的權柄了!”

“純路人,有一說一,你這多少有些痴人說夢。”

老瘋子給自己倒了杯酒,飲下之後說道:“你的權柄雖然無人參悟繼承,但現在也被珍藏在那傢伙的寶庫中,就憑現在的他?

就算是我不封印地獄之門,也絕不可能拿到。”

“哼!”

貓姐冷哼一聲,似乎並沒有找到反駁的藉口,只是轉頭不再去看老瘋子:“我不管!

總之這是你欠我的,這個權柄……我必須拿到手!”

“為了他?原因呢?”老瘋子明顯不太理解。

他當初雖然算出紀無會接受神恩,成為今年的受膏者,甚至也算出他會在自己的計劃中充當重要一環,可卻沒算到貓姐的存在。

所以在當初看見貓姐的時候,他才會那麼驚訝。

命運不應該將這個怪物放出來的。

作為真正第一個以超凡生物之身成就神明的存在,祂的恐怖程度並不亞於地獄中的那些傢伙。

只是當初不知為何,她所執掌的四個神權盡數潰散, 這才導致神位跌落,成為現在的半神。

現在她又這麼維護這小子,甚至甘願為他尋覓權柄,難道他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沒看出來的麼?

“魏殊。”

貓姐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沉,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半神還是已經悄悄成為主神,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賭桌上有一副好牌,我已經在他身上下了重注。”

“那副牌的名字叫紀無。”

“贏了,我能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甚至更上一層樓。”

“你,自然也是一樣。”

主神之上更上一層樓麼?

魏殊看著眼前的貓姐,似乎想到天國傳言中的某件事,可卻沒有表態,只是消失在原地,並留下一句話。

“和他的交易,我會完成。”

“嘁。”

貓姐發出一聲不屑:“還是一樣的膽小啊。”

……

一夜無話。

紀無醒來的時候,太陽照常升起,早起的鳥兒已經開始在外面搶蟲吃,那一聲聲鳴啼好似在叫囂著。

捲起來!都給我捲起來!

昨晚的記憶湧入紀無腦海,他不由按著腦袋,有些不解:“疼暈了麼?也不知道貓姐有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