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紀無恨不得一板磚把這傢伙砸死,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說正事吧,晚上我肯定是不能一個人去的,你們誰陪我去?”

眾人幾乎同時轉頭,將眼神從紀無身上挪開,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喂!我們可是隊友啊!”

紀無黑著臉抗議:“有你們這樣的麼!看著隊友往火坑裡跳都不扶一把?”

“小紀啊。”

冰黎走上前,抬手落在紀無身上:“你第一次出遠門,不太清楚。

出門在外,能扶你一把的是隊友,能扶你幾把的就只有還海鮮商人。

咱的交情,最多也就是幫你在遠處望望風,要是被噶了,我們幫你收屍,風光大葬!

可你要我們跟你進去……多少是有些惡臭的殉葬制度在裡面了。”

旁邊的小魚和魏廷連忙點頭,就只剩下張斯和陳碩沒有開口。

張斯是在糾結,而陳碩作為老大哥,已經上前一步,剛準備答應紀無跟他一起去。

可還沒等他開口,身後就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還是我跟你一起吧。”

眾人轉頭,正好看見才從臺上下來的鹿琳,她說著還看向紀無:“其他人怕是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

魏廷捕捉到關鍵詞,看向兩人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同:“怎麼個不方便法?”

冰黎也緊張起來,要是讓鹿先生知道自己沒看住小姐,導致某些不可逆轉的事發生,他就算去做海鮮商人也不一定能贖罪啊!

鹿琳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緊閉的嘴,示意自己不能說出口。

眾人只好轉頭看向紀無,而他也是一臉無奈。

他總不能說,要去給自己新收的小弟制定一下人生規劃吧?

這是紀無自己提出的限制,除了監管者和他們三人以外,沒人能知曉賭注空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要他們想說出和那些有關的一切,都會受到規則的制約。

“這你們就別管了。”

紀無敷衍過去,轉頭看向鹿琳:“你確定麼?我可不敢保證她不對我動手。”

別說紀蠻蠻了,當初紀無知道孤兒院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有關時,他甚至都內疚地想要自殺。

要不是當初研究所的人找來了心理醫生,將他的部分心理問題矯正過來,紀無早就魂歸天國了。

不過那個心理醫生在吃蘋果被噎死前,也只是解決了部分心理問題而已。

“沒關係的。”

鹿琳轉頭看向冰黎:“冰叔應該會跟我們一起去的對吧?”

“是。”冰黎一臉黑線,紀無他能不管,可鹿琳不行啊!

“那就先這樣吧。”

紀無應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你……不是應該主持宴會麼?現在下來做什麼?”

“致詞結束,到第二個環節了哦!”

鹿琳牽起裙襬,緩步走到紀無面前,朝他伸出一隻手:“紀無,你能陪我跳第一支舞麼?”

紀無老臉一紅,就算是他也知道,成年禮上的第一支舞代表著什麼含義。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在成年時都可以邀請在場的一名異性跳第一支舞,對方通常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