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夢境之中,紀無也只聽見了貓姐說的前三句話。

最後那一句好似有什麼魔力一般,讓他聽得頭昏腦漲,甚至都不願去想。

“好了,這些都是後話。”

貓姐收起剛剛的沉重,又變回那隻輕佻的小貓:“路呢,姐姐已經給你擺在面前了。

現在,你還想做人麼?還是說願意大喊一句‘我不當人了’,然後走上作死的道路一去不復返?”

紀無沒有回答,而是皺眉問道:“那第一個成神的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紀無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可貓姐也知道了他的答案,笑著吐出了兩個字:“弒神。”

“弒……等等!你不會是要我弒神吧!?”

“放心,只是利用手段卡BUG而已,你現在還沒有喚醒神之眼,不算真正的信徒,所以不至於讓你真弒神。”

“那就好……”

“只是殺一頭帶有魔神血脈的塞貢而已。”

紀無:(꒪⌓꒪?

所以咱們是從用幼兒園數學證明哥德巴赫猜想,變成用小學數學證明高數了是麼?

這壓根做不到的好吧!

紀無看著貓姐一臉認真的表情,知道她沒有開玩笑,只能嘆了口氣。

“如果是殺那頭使魔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為什麼要殺魔神血脈?這東西和弒神完全是兩個概念吧?”

“你以為……”

貓姐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當人成為神後,最開始的那些神,都去哪兒了?就算死了一部分,那祂們的血脈呢?傳承呢?原本在地獄之中的魔神,為什麼也有透過低語喚醒神之眼的權柄?

它們,又憑什麼降下神諭?”

一系列問題拍在紀無臉上,再加上之前貓姐說的那些話,就算再蠢的人也能聯想到一種可能。

紀無只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寒毛倒豎:“你是說……”

“噓。”

貓姐打斷了他:“有些話說出來,可就沒命了。”

咕嘟~

紀無嚥了口唾沫,他多希望這真的只是一場夢,自己醒來以後就能忘掉。

他在這裡和貓姐說的每一句話,不論放在任何教會,單拿出去都會被視為判教!

那可是會被綁上火刑架的!

“只能是塞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