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香江現在,一些區域每年的迎春儀式,紙紮春牛,紙紮橋樑等等,都還是必不可少的用品。”

“所謂“不得職因飢欲死,兒儂何用打春牛“,春牛的風俗由來已久……………”

阮利來的功課做得實在是很好,樂慧貞本來只是一個小問題,被他答得完全停不下來。

他簡直就是為觀眾上起了課,從近代至古代,一步一步科普起了紙紮行業。

足足用了五分鐘,方才意猶未盡停下。

嘶………!

樂慧貞拿著話筒,手都有些發軟了,好不容易等阮利來停下,生怕他繼續說,趕緊話道:

“聽得出,阮先生對於我國古文化的瞭解,真是非同一般啊。“

“不過香江地方那麼大,阮先生為什麼會選擇在明大集團最新樓盤門口,開這麼兩間紙紮鋪呢?”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問出這話時,樂慧貞很是興奮,勾魂眉眼直勾勾看著阮利來。

她倒不是對阮利來有什麼意思,只是很希望從他嘴裡曝出點大料。

阮利來一臉笑容,好像沒聽出樂慧貞的“險惡用心”,大大咧咧道:

“千萬別誤會,我從加拿大回來香江,考察過多個專案之後,這才決定將重心放在殯葬業。”

“這兩間紙紮鋪,只是小試牛刀。”

“至於地點為什麼會是這裡,沒有什麼特別原因,只是我覺得合適而已。”

“接下來,我也不僅是會好好經營這兩家紙紮鋪,還會開起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

“另外,山墳海葬的業務,我也會慢慢展開。”

這…………

阮利來的回答,雖然沒有樂慧貞想要聽到的東西。

可是這樣的回答,還是讓樂慧貞“心驚肉跳”。

花大價錢、大心思,從加拿大那麼老遠的地方,來到香江搞生意,這樣的人不是沒有。

可是專門搞什麼“殯葬業”,這可就真沒有了。

這位阮老闆膽子簡直大得離譜啊,別人避之不及的東西,他不僅不忌諱,還準備一個猛子扎進去,大搞特搞。

他的這些業務,聽起來就“晦氣”,先不談賺錢與否,他難道就不怕倒黴八輩子嘛?

嚥了咽口水,樂慧貞小心看著眼前這位笑眯眯的“猛人“,有些尷尬道:

“阮先生,您是個無信仰主義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