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啊,怎麼了?”

“沒什麼,王叔叔,我看你這裡好像有很多書呢。”

“哦,這都是我的一些收藏,大部分都是些古籍的拓印版,不值一提。”

王為民雖然嘴巴里面是這麼說,但是神色可沒有這麼謙虛,滿臉都是驕傲。

這些古籍就算是拓印的,但是就是許多圖書館都沒有的,他能弄到這些古籍那可是不容易。

“叔叔很喜歡詩詞嗎?”

李長樂問了王為民一句,李長樂看了一眼,這裡書架上的書大部分都是一些詩詞。

顯然王為民對詩詞應該是很有研究的,沒記錯的話,王為民好像還是詩詞協會的成員?

“詩詞這個東西,是我僅有的幾個愛好了,不慚愧的說,最令我驕傲的身份不是我金陵大學校長的身份,我更喜歡別人說我是一個詩人。”

“來啊,長樂,給你看看我這幾年寫的一些詩詞。”

王為民知道李長樂也是懂詩詞的,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當然要跟這小子炫耀下自己這幾年的詩作。

雖然他寫出了相思這樣的詩句,但是王為民覺得這最多不過是他的腦海中靈光乍現。

畢竟李長樂才二十出頭,論基本功的紮實程度,那肯定遠遠不如他。

偶然一首驚豔的詩詞可以理解,但是自己的也不差嘛。熱情的拿了幾本裱的很好看的本子,遞給李長樂。

李長樂也沒客氣,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李長樂看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有說話。

雖然讓他作詩詞他做不出來,只會抄,但是基本的欣賞水平是有的。

而且地球上面的眾多詩詞作品,給李長樂作參考,看了王為民做出來的詩詞,李長樂只能說一句王為民確實也算得上是中規中矩。

這個評價標準是在李長樂腦海中無數古詩詞的標準下評判的,算的上是不低的評價了。

“王叔叔確實厲害。”

李長樂豎了一個大拇指,如果自己不開掛,那王為民這種人是他這輩子都要仰望的人物。

翻到其中一頁書頁,李長樂看到了一首詩,發現這首詩的意境跟他腦海中的一個典故有點出奇的雷同。

“不過王叔叔,我覺得你這句詩,裡面的推字如果改成敲字的話可能會更好一些......”

“哦?此話和解?”

聽到這句話的王為民不禁湊過來,看了一下,這首詩好像是自己幾年前在山裡面拜訪友人的時候作的詩。

“是這樣的,‘敲’這個字,顯得更有禮貌,叔叔你這首詩的背景是在夜深人靜下拜訪友人,敲門的話相對於推門,動作和行為都顯得更有禮貌些.......”

看著陷入沉思的王為民,李長樂有點尷尬。連忙又說了一句:

“當然這個只是我自己的愚見,王叔叔不必當真。”

王為民沒有回答,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沉默了一分鐘,然後大笑了一聲:

“哈哈,好!這個敲字用的好。”

“好小子,還以為你年紀輕輕,能做得出紅豆這種詩詞只是因為靈光乍現,看來你確實是有點東西。”

王為民雖然覺得被一個晚輩指教有一點不自然,但是相對於詩詞,他這點不自然算什麼,自己的詩詞如果能夠更好,臉面算什麼。

怪不得他總感覺自己這首詩有些哪裡不對。自己找了好久沒找到,卻被一個晚輩給找到了原因,慚愧啊。

李長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哪裡有什麼文采,都是全靠腦子裡面的記憶在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