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鈞涵與陸鳴暉二人,一時間都有些無言以對。

見到晉王趙靈承如此頹廢,陸鳴暉,一時間,只覺得心灰意冷。

“看來,要想向鎮北王宮復仇,只能另尋他人了。”

陸鳴暉正想著,準備告退離去。

卻是突然間聽到一陣大笑……是易鈞涵的笑聲。

陸鳴暉有些好奇,這易鈞涵莫不是也失心瘋了?

還未待陸鳴暉有說話。

易鈞涵便是徑直開口道——

“晉王殿下,你難道就準備像這樣一直醉下去嗎?一直醉到鎮北王世子與太平公主完婚,一直醉到譽王或是太子登基!”

“……朝堂之上,非友即敵,晉王難道以為自己此刻退出儲君之爭,就能夠獨善其身嗎?”

“笑話!”

易鈞涵情緒激動,他想到了自己父親與易向天爭奪家主失敗後的下場。

“……如果晉王殿下在奪嫡之爭中,不能搶得先機。”

“……一旦譽王登基,就難保自身不會被逐出京城、身死異鄉,甚至就連王妃娘娘,也可能被賜白綾毒酒,含恨終身。”

“唐王朝的秦王,也是在如此困頓之下,憑著三千甲士,以‘玄武門之變’登臨帝位,而終成千載流傳的明君。”

“……晉王殿下如今,雖然被降為郡王,但那也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晉王殿下此刻的手中,又何止於三千甲士?”

“大乾將士心中,只要晉王才是唯一明君人選!城防司雖然被查,但還未有其它勢力滲入,校尉們依然聽從晉王您的號令。”

“……就連尉遲左將軍,都已經在前日出城,回到自己的駐地,他,可是晉王您最大的支持者!”

“禪位?奪位?篡位?成王敗寇,朝堂之爭,哪有正邪之分?”

“……勝者,自然為王!自然為正!”

易鈞涵一席話說得激情澎湃。

趙靈承依然趴臥在長桉上,但是雙眼已經是勐然睜開,其中精芒閃爍。

他悠悠起身,環顧四周。

“易鈞涵,你說得對。”

“……城防司還沒有完全易主,我手中還有金陵守備軍,還有尉遲左將軍!”

“……事情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時候,我還有機會!”

趙靈承的黑眸隱隱泛紅。

“成王敗寇,不死不休。”

他正說著,突然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調集金陵地區守備軍的虎符。……這枚老皇帝還沒來得及收走的虎符。

趙靈承開口叫喊道自己的副將。

有軍中副將聞聲前來,趙靈承將手中虎符遞給了他,冷聲道:“拿著本王的虎符,調集金陵區域守備大軍,即刻進城!”

“……城防司那裡,也給我派人過去。今夜,大開城門,成敗在此一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