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賠了不是,悄悄熘到了張春華身邊。

張春華見狀,也是一笑,對那老婦人道——

“李老奶奶,這是我家公子。”

看樣子,其實張春華也是回來過幾次的。不然,不會認識眼前的李老婦人。

“知道知道。”李老婦人含笑,“……張家女婿,我知道。長得真標緻,人心地也好,妮子你嫁得有福氣。”、

聽見“張家女婿”一詞,張春華內心只突然覺得一陣喜悅激動。

但她面上不顯……

下意識地一手拉起身旁的嚴無鷺,張春華有些僭越但渾然不知,直接向著之前那傳來的女聲處而去。

……

張母年近四十,縱使原本自身條件不錯,但在保養上面就遠沒有江母那般優越。

不過好在,身體看起來十分健康,是那種以往經常幹農活的有力婦人,而不是隻會洗洗衣服的病秧子。

張母眼神不好。

年輕時經常熬夜作女紅拿去賣錢,在極暗的環境下用眼過度,以至於現在已經看不大清人的模樣了,只能夠大致看出一個模湖的印象……

張母當時立在院落內的主屋大門。

她手裡拿著一根漆木柺杖,面上帶笑,整個人看起來既有小家碧玉的溫和,又有農戶家庭的樸實。

因為張春華的緣故,張母的生活其實絲毫也不艱苦,相反她現在活得很清閒……沒事就去帶領這郊外裡的十幾個中老年婦人一起練練五禽戲。

據說這五禽戲還是州府的人來幫忙教的……

“娘。”張春華喊了一聲,隨即鬆開嚴無鷺的手,幾步上前而去。

張母也是模模湖湖看見了自己女兒的身影,她微微張開雙手,似乎是正準備與張春華擁抱在一起,然後……

……張春華走近,張母舉起手中的漆木柺杖便是一棍下來。

“好你個臭丫頭,還知道回來啊!說,上一次回來是多久以前了!”

“……還有我給你寫的信,為什麼不回?!”

張母一邊揮舞柺杖一邊喊話著。

不過張春華明顯是早有準備,況且自己六階武者的實力,豈是張母一個普通人能夠打到的?

張春華幾次微微挪動,便是輕易躲開了漆木柺杖的打擊。

“娘,你下手真是越來越狠了哈。”

張春華說著,輕輕後退一步,又躲過了一柺杖,“……上次我回來的時候,你就沒打到我,這次也就別白費力氣了。”

“老孃我今天非打到你不可!”張母狠狠說著,哪還有絲毫之前半分的溫和慈母模樣。

而張春華也是左右橫跳,絲毫沒有以往那般端莊……像是成了一個小孩子似的。

這對於眼前張氏二人,或許算不得什麼。

她們之間好像早就這樣相處多少年了……

但這倒是讓一旁的嚴無鷺與遠處的李老婦人同時大吃一驚……這母女倆平時就是這麼相處的嗎?!

……

目前可以公佈的情報——

1、張春華與嚴無鷺一同拜訪張母之前,張春華便是跟嚴無鷺提起過,她的鎮北暗衛身份需要保密,所以張母一直以為她只是鎮北王宮裡的普通婢女。

後來,張春華告知張母自己已經嫁人了,但沒說是鎮北王世子,張母只以為是燕北城中人家。所以張春華最開始希望嚴無鷺此事也能夠對張母保密。

故而,相談之中,嚴無鷺也是一直以“嚴陸”的假名自稱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