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項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

史斌在休整傷兵,準備蓄出全力,打下濮陽之時,他在滄州見到了一隊叫花子。

這隊叫花子呆頭呆腦的,目瞪口呆的。

或是說呆若木雞更形象些。

他們站隊,像軍隊練兵一樣,排隊出行。

然後呢,卻是出來乞討的。

很多大離軍士就笑抽了。

太滑稽了。

不管你以前是啥身份,現在都混到這個分上了,還裝啥啊。

史斌怎麼看領頭那人,都覺得眼熟,可是在哪見過,以及這人姓甚名誰,卻是半點也想不起來了。

那人走路,走的很慢,似乎是個很注重尊嚴和排場的人。

但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拿中拿著破碗和燒火棍乞討為生。

“大爺大奶奶行行好,給口吃的吧,日後本人必定厚報!”

他說的字正腔圓。

神色莊重。

越這樣,大離軍士笑的越歡。

甚至有人出言譏諷:“這廝是耍雜耍的吧?”

“就是,真能裝。”

“背不住人家以前是落魄貴族呢。”

一個士兵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彷彿是觸動了領頭乞討那傢伙內心最痛苦的神經。

他竟然捂臉大哭起來:“我怎麼混到這個地步了啊!嗚嗚!老天無眼啊!”

聲音也熟。

這人骨架很大,身材壯實,但卻餓的這麼瘦,所以史斌一時半會還真不好分辨。

這時他身後那乞丐說:“皇上,別觸景生情了,先給兄弟們弄點吃的要緊!”

皇上?

除了史斌,這附近還有人敢自稱皇上?

什麼情況?

大離士兵一擁而上,拿著刀槍對準了他們。

這隊士兵的主將名叫柳升,此人撥劍喝道:“無知愚民,竟敢僭越!活膩了不成!”

眾乞討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那領頭的乞討瑟縮著脖子,眼睛緊張著看著這幫吃夜宵的大兵,本能的像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