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斌收了玄尊令,心情激盪。

折可存當時也沒指望他能把這個任務完成。

他自己也不認為有朝一日還能再找回這枚遺失百年之久的玄尊令。

但千迴百轉,誰也說不清在它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故事,反正,現在它就是落在了普通的卑微百姓手裡,並由她獻給了現任守夜天尊。

“現在咱們去救你哥,誰敢傷害你哥, 我就讓他死。有勞姑娘帶路。另外,事急從權,請姑娘和我共騎一馬。”

史斌飛身上馬,伸出手。

盧姑娘只遲疑了一小會,還是伸出手去。

史斌輕輕一拉,把這位翩然若蝶的女孩拉上馬背。

木蘭妹子向他投去深情一督, 眼神有點複雜。

那神情,好像有人搶自己老公似的。

那是女兒家吃醋時特有的媚態。

“夫人, 你要指揮全軍,你的職責更重要!我先去,你隨後跟上。”他對夫人說完,又對項羽等人說:“你們跟上。”

“好,我們隨後就到。”花木蘭答應道。

士兵們有的正在餵馬,有的正在飲食。

史斌先走,他們隨後跟著腳印追上即可。

盧姑娘在馬上回望史斌:“他們再厲害,也不敢招惹守夜天尊。但是你們走了後,他們會不會再來迫害我們?”

“盧姑娘,就憑這件功勞……”史斌把玄字令拿在手上,說:“誰敢動你哥,就等於和我過不去。那樣的人,已經死了很多了。駕!”

史斌帶著所有的手下到達太平鎮牢獄。

“站住,幹什麼的?”兩個值守佩刀士卒攔住訓問。

史斌揚著馬鞭,傲然道:“去,通知所有官員,來這見我。以一盞茶為限,有敢遲到者,脊杖四十。”

倆小卒還沒說話, 裡邊有人聽到動靜,走出來十多人。

為首一人長的很黑,五矮身材,滿臉橫肉。

這是梁押獄,單名一個華字。

平時和盧氏兄妹的義父張副將走的很近。

梁押獄一直都是這個太平鎮上最囂張跋扈之人。

他一見對方人少,笑道:“是哪根蔥在這裡大放厥詞啊?”

看到史斌馬上的少女,大罵道:“喲,是你這小賤貨,張副將幾番搜捕不得,你這是找了個相好的給你撐腰來了?”

一個大男人,想要用汙言穢語汙衊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孩子,那還不容易?

人家女孩必然說不過他,只能受辱。

但是君子不屑為之。

肯這樣做的人,那肯定是爛到極限的人。

盧薇指著他,對史斌說:“恩公,這裡數他最壞!他仗勢欺人,經常在鎮子裡胡作非為!不但搶劫民財,還勾結強盜殺人放火!打死了人,往亂葬崗一扔,任由烏鴉啃啄!遇到有點姿色的女孩子, 搶回家玩夠了,還要把人家賣到青樓!義父好幾次想把我賣給他!”

說著說著就哭了。

梁華拍了拍手掌,裡面又衝出來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