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家兄妹的生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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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安靜了近乎一個白天的四合院迅速變得熱鬧了起來。
外出上班的人們陸陸續續回到家中,許多人身上還帶著中午吃剩下的飯菜。孩子們一見到自己家長帶著的吃食,便立刻興奮的圍了上去。
家裡的主婦們立刻揮手把孩子們趕跑,隨後迅速的從丈夫手中接過飯盒。裡面一般都是些中午食堂吃剩下的蘿蔔白菜或土豆之類,頂多還有幾個雜糧窩窩頭。
別看這些東西后世連狗都不樂意吃(話可能有點兒過,但事實是後世的狗糧真的比人吃的飯貴啊),清湯寡水沒甚滋味,完全就是加了點兒鹽和醬油的水煮菜。
但擱到眼下這般年月,還真稱得上“美味”二字!畢竟這些年的苦日子過下來,所有人對於食物的渴望,那真真是難以想象的瘋狂與執著。
其實這四九城裡情況還算是好的多了。畢竟皇城根兒下,各種供應還是儘可能的全力保證了。雖然大家吃穿用度都極端困難,但日子總算勉勉強強還過得下去。
但一牆之隔的城外農村,那日子真真是湊活都很難湊活的過去的那種。各種細節,就不一一贅述了,總之一個字:*。
總之還是那句話,幸福感什麼的都是靠對比出來的。
家庭主婦們熟練的從自家男人手中接過飯盒,然後就去灶臺上忙活去了。
棒子麵窩窩頭快要正好,紅薯面粥也煮的差不多了。再把丈夫帶回來的盒飯裡的剩菜熱上一熱,晚上就可以開飯了。
寡淡寒酸,充滿了時代特色的常見一餐就是如此模樣。誰也別瞧不起誰,眼下這時節,四九城內百分之七八十的家庭都是如此。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手中的飯盒裡都沒什麼含金量。與李林、秦淮茹兩家一樣同住四合院中院,而且豪橫的佔據了北邊兒兩間主屋的何雨柱的飯盒裡,那東西簡直奢華的難以置信。
已經老舊痕跡明顯的衝壓鋁製長方形飯盒裡,兩樣油汪汪的菜餚冒著絲絲熱氣的靜置其中。
一樣是肉末豆腐,紅油赤醬,煞是誘人。麻辣鮮香,讓人看起來感到食慾大開。
另一樣是大白菜炒五花肉,清爽的白菜配著油汪汪的大塊五花肉,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飯盒邊上,還放著兩個大大的白麵饅頭。再旁邊,則是半瓶散裝的白酒。
兩個肉菜,兩個大白麵饅頭,再加上半瓶白酒。嘖嘖嘖,在時下這種日子裡,就算是軋鋼廠的車間主任甚至科長們,都不能這樣造吧。
但是何雨柱可以。
一張坑坑窪窪不修邊幅的鞋拔子臉,倒三角的細小眼睛似是精明又感覺憨的可以,還有頭頂那少說一週以上沒洗過的雞窩髮型。再配上一身淡綠色與灰色的髒舊棉衣就那樣隨隨便便的穿在身上,看起來實在是有夠邋遢。
這就是何雨柱,軋鋼廠這樣的萬人大廠裡的食堂大廚,除了忙活食堂裡的大鍋菜以外,由於廚藝精湛的關係,還經常給廠領導們迎來送往的招待飯局操持小灶。
因此雖然這傢伙由於混不吝的性格和得理不饒人的暴脾氣,在食堂內和很多人關係都不好,尤其是領導,但日子仍舊過得瀟灑。
就比如現在,何雨柱身前的飯盒裡豐盛的菜餚,就是他從領導們小灶裡面“悄悄(食堂的人幾乎都知道)”剋扣下來的。
要不怎麼老話說的好:廚子不偷,五穀不收呢?反正這幾年苦日子對於傻柱來說,那是半點兒也沒能切身體會啊。
哦,對了!這個“傻柱”啊,他就是何雨柱的外號,也是他的“常用名”。不管是廠裡還是大院,所有人不分大小基本都這樣稱呼他。
據說這是何雨柱已經跟寡婦一起連夜扛著火車私奔跑路的渣爹何大清親自給傻柱起的外號。而箇中的緣由,以後有機會在慢慢道來吧。
總之有一點可以確定,傻柱將會用自己未來“精彩”的一生盡情的證明:“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這句老話,真是至理名言啊!
不過現在傻柱還沒這覺悟,此時正一口饅頭一口菜,感覺噎了就喝口小酒溜溜縫順一順。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滿滿一大盒肉菜和兩個大白麵饅頭就全部下了傻柱的肚。
啪嗒一聲,舒服的丟下筷子,傻柱拿著剛剛到滿的小酒杯,一臉愜意的抿著小酒。這日子,過得真是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