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總是消失一段時間又回來,古堡裡的三個僕人已經習以為常了,黎淺在餐廳落座,卡麗立刻遞過來了刀叉又倒了杯茶,豐盛的早餐是一早就備好的。

黎淺身邊坐著的高大身影那無形的壓迫感讓卡麗連腦袋都不敢大幅度的抬起來,她只是一臉敬畏的做著手裡的活。

事實上若是有人可以聽見她的心聲的話,那一定是激動的快要暈過去了。

只有黎淺小姐在的時候,她們才能看見神的一片衣角啊,卡麗如此想到。

黎淺邊吃邊問,“艾瑪呢?”

“昨晚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聽說您回來後就去吹了一些海風,有點感冒,我讓她在臥室裡待著避免出來與您接觸,傳染就麻煩了。”卡麗低著腦袋說。

黎淺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做賊心虛了。

那日艾瑪發出去的千紙鶴信條最後其實是出現在了公爵夫人的手上,難怪那天她覺得那位夫人舉止怪異,艾瑪是想和她的家族以此來討好公爵麼?

黎淺吃了點煎蛋和麵包就放下了叉子,“沒關係,既然她不想主動找我談那下午讓她收拾行李回家養病吧,你知道的卡麗我總是這麼寬容。”

卡麗替她添茶的手一抖險些就撒出來了,礙於蓬託斯在她不敢多說話,可她的面部表情上恐懼的訊息已經傳遞給了黎淺。

黎淺微笑安撫她說:“只是她一個人回去,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了,我這就下去通知她收拾行李。”卡麗顫著聲音說。

蓬託斯擦了擦手,將手帕丟在桌上淡聲道:“我讓比利斯過來把人弄走。”

黎淺看向他點點頭,隨後對著卡麗說:“我之前就說過要是想回家了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們體面點的回去並且不會遭受非議,這座古堡也不是非要僕人不可,艾瑪違反了規矩私自將主人的訊息遞了出去,我不會在包容她。”

卡麗就知道艾瑪的思念信不可能是純粹的思念信,她真搞不懂她那腦子裡都是什麼東西,稻草塞的都比艾瑪的腦子實用多了。

卡麗再一次的匍匐在了黎淺腳邊卑微祈求,“我知道的,親愛的黎淺小姐,沒人像您這樣寬容了我願意在這裡呆一輩子。”

黎淺就受不了人動不動的跪她,她彎腰扶起人,“去幫她收拾行李吧。”

艾瑪沒想過事情暴露的竟然會這麼快,她軟在床上被卡麗揪起來的時候根本反應不過來,驚慌失措的說:“不不不,我真的只是寫了思念信而已,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這話別跟我說,你從昨晚開始就站在海邊吹風還泡在海水裡,不就是為了今早不見到黎淺小姐嗎?她抱著和你談談的打算,是你把一切都搞砸了艾瑪!你這糟糕的蠢貨,快起來收拾滾吧!”

卡麗有些恨不成聲的意味,不管艾瑪如何哭著求救吐露真情都沒得到她的一點同情。

還有一位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僕人默默收拾好餐桌,黎淺放下茶杯對蓬託斯說:“王室那邊的人已經在懷疑我了。”

“讓他們發現不好嗎?”蓬託斯問。

黎淺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知道麼,這不間接代表了你更偏愛王室,對目前的局勢來說雙方達不到平衡我以後的一舉一動就會變得非常麻煩,在隱藏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