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比頓,你以前可從不這樣說,下去跳舞吧今天我允許你享樂。”

比頓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所以為什麼都說羅拉女王只是有點小聰明呢?她的脾氣沒有人牽制哪能完成什麼大事呢。

黎淺沒怎麼過度關注上面的情況,她將杯子裡的葡萄酒都喝下去了大半杯,歡快的古典樂已經響起,她的身邊一位又一位的貴族淑女被人牽了出去,她的興致更加低沉了,甚至酒意上來看她們跳的那麼歡快還有點犯困,儘管還有幾位優雅從容的男士上前詢問她是否跳舞,她也都一一禮貌拒絕了。

弗勞爾跟潘西站在一塊,兩人誰都沒去跳舞,各自端著酒杯。

弗勞爾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說道:“瞧瞧我早就說過,沒人會邀請她的。”

“那你的眼睛可能不太好,已經有好幾個被拒絕了。”潘西嘲諷的說:“好了弗勞爾,我們之間的賭約到此為止,我父親已經重視起了這位女伯爵,別搞花樣了,去找你的艾德琳吧,看看她一直在等你。”

弗勞爾轉眸看向倚靠在牆邊時不時拿餘光瞟他的少女,蹙了蹙眉,“我一點也不喜歡我這表妹。”

“我就不信了,我要再去試一次,她激發了我的勝負欲。”弗勞爾將酒杯塞進了潘西的手裡擦了擦嘴大步向黎淺走去。

艾德琳看著正向她過來的弗勞爾臉上立刻染了幾分期待,然而正當她剛喊了他的名字弗勞爾就與她擦肩而過時,艾德琳的身體軟了下來滿臉失落,視線在追尋著弗勞爾的身影發現他去找黎淺攀談後她又變的怒火朝天挺直了腰桿。

前面的護食有多高傲,現在就有多打臉。

黎淺靠在羅馬柱上,品著小酒看著眼前伸過來的手,視線上移看清人後就有些不耐煩了,“弗勞爾,我說的話對你來說就是耳旁風是嗎?”

“不是,我只是來為先前的無禮感到抱歉。”弗勞爾陳懇的低下頭,做邀請狀,“我希望您能賞臉與我跳第一隻舞。”

還不等黎淺說話,艾德琳已經提著裙子趕來了,她這會可沒什麼矜持與淑女形象了只是急急的說:“弗勞爾,不是說好的與我跳的嗎?我等了你一晚上。”

黎淺這會還沒回應呢,她繞有興致的看著弗勞爾還挺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弗勞爾被黎淺看的不自然的撇開目光看向艾德琳的時候只有不耐煩,“好了艾德琳表妹,我從未答應過你這種事,我只想與黎淺伯爵跳一支舞。”

“她這樣的人祖祖輩輩都是當了一輩子的蠢豬,到了她身上得了一個伯爵,只憑一個神蹟而已有什麼可追捧的?!”艾德琳都要氣壞了連尊卑都乾脆忘得一乾二淨,指著黎淺的鼻子就說:“這個女人故作高傲的拒絕所有人的邀請,你湊上來這是做什麼熱鬧呢?!”

這些算是非常難聽且沒有教養的話了,而艾德琳還想說下去的聲音,卻被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所打斷。

黎淺握著一柄摺扇直接扇在了艾德琳的臉上,她細嫩的面板被包著蕾絲的扇骨直接抽出血跡,面板割裂一瞬間的刺痛感讓艾德琳顫著手摸了上去,看到血的時候,直接兩眼一翻暈了。

任何一個花季少女被當眾毀容,沒人能接受的了。

黎淺的目光掃過上面的羅拉,從她眼裡捕捉到興奮時,不由得閃過一絲嘲諷。

其實這場舞會也真夠針對她的,比頓已經提醒她要她找個舞伴跳舞,她拒絕了無非是會在所有貴族面前落個清高的壞脾氣,在想讓他們有金錢方面的資助就很難,而這會艾德琳這一下又是把她推上難相處還勾引人的風口浪尖了。

弗勞爾看著黎淺這麼一頓操作,一時間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