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仰讓我成功進入神學院上學,我的母親又怎麼會是異端呢?若她真是並且包庇叛神的人我不可能不知情,這樣的我連進入神學院的資格都沒有不錯吧!您都沒有搞清楚事實真相就殘忍的將我的母親釘穿在木樁上!在您的眼睛裡下等人就不配擁有話語權和辯解權對吧!”

話題又繞回了下等人是否有人權這個點上,這是貴族不願意討論,但下等人無比憤慨的話題。

也是黎淺著重要抓的,蓬託斯站在人群中間看著她運籌帷幄的樣子,被迷的挪不開眼。

他的淺淺可真耀眼,算計人的模樣也如此可愛。

被帶動的情緒直接掀起了一股浪潮,參加集會的下等人們開始集體批判教皇的做法不公正。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教廷的忠實擁護者,原本好好的一個集會直接變成了雙方的罵戰,哪裡還有一點莊嚴肅穆的樣子。

使徒宮變得混亂不堪,如果不是有教廷騎士在努力維持秩序他們非得打起來不可,那又將是一則醜聞。

剩餘倖存的主教們看著下面的亂象,臉色十分不好看,而那些站在最後面的神父們只覺得以後各自管轄的教堂有的鬧騰了。

黎淺平直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看著教皇的眸子裡裝滿了冷意和挑釁。

她在公然向他宣戰。

當然黎淺佈置的局並沒有到此為止,這時候就是要法蘭西斯上場了。

在教皇正要開口辯解時,法蘭西斯光明正大的擠了出來站在貝利亞面前與她高聲對峙,突兀的讓教皇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這個獨特的男人。

“她是你的母親沒錯,但請仔細想想教皇大人的出發點是好的,他只是想保護我們的神遵守制度,他也會有出錯的時候,敢於懲罰所有使徒宮的叛神者這就值得我們讚揚了,就算犯錯我想尊敬的他自然也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我相信教皇我與他同在!”

這個棕頭髮男人給了教皇一個臺階。

而他自然也要順著下了,不下事態只會更嚴重。

那個下等人死而復生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教皇更深層的恐懼其實不是來自這些人,而是神,他害怕黎淺說的是真的又打心底認為這不可能。

誰都知道海神對人無情,從不管閒事。

但今天的結局只能是教皇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了自己的誤判。

他只能承認,因為那是黎淺口中的神蹟是神的旨意是用來警告他的,在查清楚復活的真相前他無法辯解也不能辯解更不能說那是假的。

這有利有弊,利的是教皇保住自己的地位也得到了下等人的原諒,弊的是他的公信力等同於沒有了,使徒宮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光靠一個貝利亞母親扳不倒教皇,除非他做出叛神的事情自己成為異端,當然就算他不做黎淺也會想辦法的,而在此之前她要讓法蘭西斯儘早扎穩腳跟。

在教皇被她搞下來後,法蘭西斯必須有了自己的公信力和權力,只有這樣他才能順理成章的上位。

黎淺在集會場中隱去了身形,在和法蘭西斯擦肩而過時留下了一句話,“如果他不主動來找你,你就製造機會偶遇,我會幫你把新身份弄好。”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