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亞的家裡沒什麼可吃的,食物都壞完了。

而且家裡唯一藏下的私房錢因為好久沒人居住早就被不知名的人給盜走了。

黎淺正打算出資買點食物回來,門口就停下了好幾輛教廷的馬車,華貴的車身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

他們是來送禮的。

這解決了母女二人急需用錢的窘境。

賠禮中還有許多名貴的瓷器布料,但黎淺讓貝利亞全部退回去了。

這些東西擺在治安不好的貧民窟出事是早晚的,而她想那位懷恨在心的教皇也一定是故意的。

“黎淺小姐,教廷還會來害我的母親嗎?”貝利亞擔憂的問。

“不會。”

黎淺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說:“我可是他的頭號敵人了。”

“您為什麼不直接坦白您的身份呢?這會讓他們夾起尾巴來再也不敢招惹您。”

黎淺瞥了一眼沙發上的蓬託斯才說:“這確實是一條捷徑,可現階段誰又能來頂替他的位置呢?是誰坐我都不放心。”

“難怪你把法蘭西斯那個怪叔叔帶回來了。”貝利亞沉默,逐而說道:“教皇可真笨,而終有一天他得知所有真相的時候哭著懺悔也沒用了,他連靈魂都不會被神留下。”

“說的很對貝利亞。”黎淺誇獎。

在她們這用了午餐,她就和蓬託斯離開了。

貝利亞母親不願靠著黎淺救濟在繁華的城邦裡生活,她穩當的工作在貧民窟的裁縫鋪,自己用手賺到的錢花的才心安,她不打算回去了。

她的美好品德自然也傳到了貝利亞那,她上學期間還是借住在城邦裁縫鋪的店主那裡,同黎淺回去時將出租房裡的行李全部收拾好又借了馬車拉回去了。

那間以黎淺名義租下來的房子徹底成了法蘭西斯一個人的,不過黎淺退房了,還給了法蘭西斯很大一筆錢讓他自己單獨去別的地方租房子住,住在以她名義租來的房子下容易暴露。

他現在的新身份只是城邦裡頭的一個落魄畫家。

法蘭西斯還很驚奇的問黎淺,“你是如何得知我還能畫畫的?”

黎淺聳聳肩,她好想說她不知道啊又不是她安排的,但話到了嘴邊只能裝逼,“神告訴我的。”

到後面她才得知這只是個巧合,比利斯隨手選的。

將所有的東西買好,黎淺又寫了一封信卡在布料裡讓馬伕送去科雷亞那。

她和蓬託斯在夜幕降臨手牽手回家的時候,房子外面已經烏壓壓等了好多人。

全是王宮裡來的。

因為明天就是國葬了,羅拉公主需要她今晚入宮準備。

然而門口下了禁制誰也不能跨過那座花園去敲門,只能眼巴巴等著主人回來。

黎淺剛到被迫又坐上了馬車,只是走時還不忘對著站在院子門口沒上來的蓬託斯說:“幫我喂一下啾啾,等我回來。”

“那麼獎勵加倍。”

黎淺咬了咬唇,最終無奈點點頭,“我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