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像從前那樣學的那麼雜亂,她的所有課程都在向生態自然靠近。

上課也基本都在戶外進行,不過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黎淺的天賦總能讓她在一眾學生中第一個完成課題任務提早下課。

比頓邀請她去了食堂屬於貴族專用的私人包間。

她要了一份鬆糕和果茶小口的品嚐著,看上去一派淡然的模樣。

“比頓先生,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為什麼要向公主撒謊?”

比頓真不明白一個從貧民窟出來的走私人,到底如何做到完美遊走與貴族和貧民之間的,哪怕她面對教廷都不帶一絲膽怯。

黎淺覺得今天食堂做的鬆糕格外的和她胃口,沒有太多糖不甜膩,她眼裡流露出滿意之色,逐而抬眸說:“你從教廷那知道了什麼呢?這關係到我會不會說實話。”

比頓冷笑一聲說:“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的手上正握著你可能是異端的把柄。”

黎淺微微一笑,她放下勺子,姿態優雅的坐著,“是嗎?難道王室也要效仿教廷那一套?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可沒資格把我當做異端,或者你該提早練習下次見面叫我女伯爵。”

是的,比頓到現在只是一名準騎士,王宮裡的騎士。

那代表什麼?

守衛,見到擁有爵位的大人需要行禮的守衛。

他們將永遠用自己的血肉身軀和手中銀劍擋在主人面前,虔誠無私的擁護。

是那樣的榮耀。

和黎淺的對視讓比頓捏緊了拳頭,她知道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們安插在教廷的最後一位紅衣主教被秘密處決了。”比頓低聲說:“加西亞、那名前威弗列德大主教的車伕你知道的吧。”

黎淺續了一杯果茶,然後搖搖頭,“以前在貧民窟見過幾次,他的馬車總愛從那的狹窄大道上路過。”

“我買通了加西亞。”

黎淺對此毫不意外,不過還是配合的說:“所以呢?你知道了什麼?”

“他給我透露了這個訊息,順帶還告訴我了一件事。”比頓端起茶杯靠在軟墊上,雙眸微眯,“你提前知道教廷會在那個地點出手先一步跑了,這讓他們以為使徒宮出了叛徒,揪出了我們的人。”

“我只能說這是個巧合,而且是個人應該都知道會被針對吧,公主不是還派人保護我嗎?雖然沒起作用,但你總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率先一步離開的?”

黎淺放下茶杯無辜的攤攤手,說實話這紅衣主教的死亡確實是她無法預料到,甚至黑暗神的出現都是極為突然的。

“那麼你失蹤的那幾天到底去哪了?如果是你自己從詭秘森林消失的這明顯說不過去,你應該很重視這次的升學考核才對。”

說到底比頓就沒停止過懷疑黎淺和海神之間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黎淺一旦說了實話,他將事情告訴羅拉那麼準騎士長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黎淺側過臉看向外面的景觀湖,幾名工人正在往裡面投放幾隻羽毛雪白的天鵝。

她淡然撒謊,“從詭秘森林開傳送陣並不是什麼難事,那時我準備帶著羅拉公主一起走,不過很遺憾我沒抓住她,而且傳送陣出現了問題,沒有在我預想的地方降落。”

“後來我直接回去了,正好遇到貝利亞出事,我就去幫忙了,這點你大可向哈里老師去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