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李小一臉同情的趴在辦公桌的擋板上對著蕭白說道:“初步估計是沉重柱出現問題了,這豆腐渣工程能支撐這麼久在塌還剛好塌在這點上,蕭哥也是夠倒黴的。”

“也不算倒黴吧,”從邊上路過的一個輔警悄咪咪說道:“印象城的婁老闆都要賠破產了,這家人的女兒蕭局不要才是對蕭白負責啊,不然還得一起跟著賠錢。”

黎淺聽的快將頭埋到檔案裡去了,說來說去,這可都是她和黎淵闖下來的禍,她要是硬氣一點不去給人家當保鏢,蕭白這會肯定也是抱得美人歸了,她可算是毀了一樁姻緣啊。

心裡嘆了無數口氣,蕭白卻站起身敲了敲她的擋板,“中午一起吃個飯。”

本著歉意,黎淺也沒拒絕。

警局對面的麵條館裡。

黎淺接受了蕭白的提問。

“你昨天下午沒回警局,是去哪了?那件綁架的事情?”

“個人私事我去了一趟別的地方,至於綁架…這事其實已經過去很久了不用在追究,那批人全車禍死了。”

黎淺低頭吃了幾口麵條,掩蓋下心思,她昨日按照護士提供的地址去了那混混家裡,是個老舊的民房,裡面簡直就是社會混子聚集地。

她如願找到了曾經想要打死她但現在在床上發狂大叫的精神病混混,那個唯一倖存下來沒有去劫持她的人正在給他喂藥,見到黎淺的到來還嚇了一跳。

當時在海邊懸崖發生的具體事情,黎淺也就全部知道了,結合之前的事,黎淵在她心裡被列為了頭號懷疑物件,也才有了昨天的坦白局。

黎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金老的身體如何?還有那個小胖墩。”

“不太好,他的小兒子患了怪病,醫院目前還沒排查出來,據說很久沒吃過飯了,更看不得護士穿白色衣服進去喂藥。”

黎淺想了想,對著蕭白說道:“他兒子以現在破產的金老來說肯定是無法養育了,如果病好了,能不能送到教管所?”

“他目前的精神狀態有點困難。”

黎淵答應過她今天會拿回噩夢,這孩子馬上就會沒事不過她沒過多的解釋,只是說道:“病好的話,就送去教管所吧,如果能好好改造出來也是一樁好事。”

蕭白見她根本不願意多說綁架的事情,只是無奈應下,“好,如果病好我會上報給送過去的。”

黎淺笑著點點頭,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她一看那一串熟悉號碼就立馬接了,“喂爸。”

“我給你帶了兩隻老母雞和醃的醋蘿蔔過來,你下班了回來開門啊,我去樓下李大媽包子鋪那等你。”

黎淺的笑容瞬間龜裂,“你在家門口?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咋不能過來了?你爸我褲衩都在你家櫃子裡放著呢!下了班別在外面野趕緊回來。”

電話那頭黎爸中氣十足的聲音讓黎淺耳朵都離手機遠了幾分。

她現在整個人都慌屁了,家裡好幾天沒住人鍋碗瓢盆都給她搬別墅去了!

蕭白見她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忍不住說道:“你現在不住在那了?”

“嗯,我和黎淵搬家了,反正今天蕭局也給我批假了我先走了”黎淺沒有否認,站起身步履匆匆的往外走,一手還給黎淵撥去了電話。

隱約間,蕭白還能聽見黎淺說,“黎淵,我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