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本來想偷偷摸摸洗好去上班的,不曾想收拾完出來,就發現黎淵披著一頭凌亂的髮絲站在廚房裡給她做早飯。

聽見她的動靜,還轉過頭來打了個哈欠,眼神還有些迷糊,“今天起晚了,淺淺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看他那樣子完全是聽見她的動靜在醒來的,昨天發生的事應該完全不知道...

黎淺不自覺鬆了口氣,好歹也是保住了自己作為姐姐的臉面。

她走進廚房說道:“以後真的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出去解決的”。

“沒關係,我喜歡這麼做”。

黎淵將兩個煎蛋和香腸放在盤子裡遞到她手上,“去拿個牛奶喝,別噎著了”。

對於他無微不至的貼心,黎淺感動的一塌糊塗,她將東西放到桌上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你在對我這麼好,以後我都要離不開你了”。

“求之不得”,黎淵笑的完美,目光卻閃了閃,骨子裡的佔有慾還是洩了一絲出來。

離開這個詞,他可是一早就說過不喜歡的,他認定的東西那便是他的所有物致死也要在他的身邊。

黎淺沒發現他的異樣,吃完東西囑咐他別忘記給自己也做一份早餐就趕去了警局。

昨天夜裡李芳的管家就被押送回來了。

兩人就隔著一堵審訊室的牆,對於公司黑錢彌補虧空的事情,李芳認了但死都不說這筆錢的來源,那個女童的頭髮在她家下水道里,她除了眼神出現慌亂外,還是打死不認自己殺人。

管家則是一問三不知,想完全把自己摘出去。

黎淺也不慌張,拿到那管家的資料後,大致的事情經過她也能從腦海裡模擬個大概了。

管家年近50膝下無子一個人在平海市漂泊這麼久,在李芳這裡的工作,資料上看足足有15年之久。

這是什麼概念?

就是傻子也能培養出感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串起來了。

她拿著一份從鑑定科拿過來的完整資料,先是走進了管家的審問室裡。

她一來就被關押,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情,這會正好報告來了,黎淺慢悠悠的坐下,將資料放到了管家面前。

這個女人比想象中的要年輕很多,頭髮也是打著油膏衣服穿的黑色西裝,來這之前應該是整理過了。

“我說過,我什麼也不知道”。

“這是從李芳家水槽裡搜出來的女童頭髮,孩子是怎麼避開監控出現在你們家裡的?”

“我這麼知道,那天我已經走了”。

黎淺身邊的蕭白點點頭,“上的高速對吧”。

他手裡又拿了一份資料出來,放在她面前,“你明明訂了機票但沒有當天回程,走高速的那天卻恰好經過了北海路,而我查過路線了這是條故意繞遠的線路”。

黎淺:“你在平海市沒有親戚在老家也是獨自一人,能做個解釋麼?”

管家像是認定他們查不到任何東西一樣,就是什麼也不說。

黎淺也不著急,索性換了個話題,“隔壁的李芳關於黑錢一事已經認罪了,女童案家裡的指紋和DNA也全部比對上了,誘童兇殺黑錢,大機率直接槍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