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讓人查查,處理掉”。

“是”,臨走前,中年男子還回頭小心翼翼的問,“金家的老頭,問我好幾次能不能見見您了”。

“家風不正的東西,讓他滾”。

“是”。

樹林子裡,幾條警犬不停的在林間嗅著,黎淺看著整片林子,有種說不出的壓抑陰森感。

沒多久,一隻警犬忽然朝著一片荒草覆蓋的沼澤狂吠的厲害。

她趕緊和蕭白趕過去,已經有專人動手開挖了。

下面的淤泥大片被翻出來,足足下了有三四米的深度,一件粉色血跡斑斑的連衣裙顯露在了眾人眼前。

大家心裡都是不約而同的一個咯噔,這個深度,能找到的只能是一具屍體了,可怎麼只有衣服?

黎淺蹲在旁邊去看,聚精會神間也不知道被什麼引導著,好像看見小衣服邊上的一坨淤泥動了動,一隻沾染著淤泥的蒼白手,指甲很長,眨眼間回縮排泥裡消失不見。

跟獸爪一樣,上面還有橫向紋路。

黎淺心一跳,上半身往後仰去,在旁邊的蕭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怎麼了?蹲著犯暈?”

黎淺回過神,她想開口,可在次望去的時候,那就是一處平常的泥坑,除了一間粉色連衣裙,什麼都沒有。

最終她搖搖頭站起身,“除了一件衣服以外,什麼都沒有了嗎?”

“找到了幾根毛髮,要帶回去檢驗”,法醫將東西收好,急匆匆的就往回趕了。

直到天黑,除了那一聲犬吠,在沒有別的狗出動靜。

上一次還有屍體的殘缺,可這次,只有一件衣裙,拿回給那對夫妻和老人辨認的時候,他們都確定是自己孩子的,甚至不用等法醫的結果,這事也能石錘了。

蕭白說沒有屍體但也要他們做好心裡準備,可能是野獸所為,當場一對老人就暈過去緊急送醫了。

黎淺坐在位子上,腦海中看到的那一幕怎麼也揮之不去。

直到下班的點,蕭白才放下毫無頭緒的工作,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晚上一起吃個飯?”

黎淺收拾好辦公桌,想起昨晚和黎淵的約定便搖了搖頭,“我今天還有事,下次吧”。

“你一個每天兩點一線的人,晚上...突然能有什麼事?”他將手撐在辦公桌的擋板上,目光閃了閃。

“...這屬於我自己的私事了,蕭白”,黎淺拿著包站起身,走前又說:“總之,先謝謝你了”。

“嗯...改天再約”,蕭白盯著她遠去,眼裡難過。

地鐵裡,黎淺掏出手機想給黎淵打電話,轉而又想起他沒有手機,心裡琢磨著等會吃完火鍋在給他買個手機去。

無所事事的黎淵終於等來了夜晚,熟悉的腳步聲踏在樓道里時,他第一時間開門迎接。

“淺淺,你回來了!”

黎淺還在三樓呢,就聽見他的說話聲迴盪下來了,她索性站在那沒動往上吆喝,“穿好鞋子,我帶你去吃火鍋”。

“還有買彩票”,後面她還不忘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