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街,不管是商家、僱員,還是前來這裡掃貨的買手,此刻都已經被清離了出去,現場只剩下城衛軍的人,還有丫丫,張云溪等人。

天幕之上,星辰閃爍,周遭涼風吹拂,整條暗黑街都顯得靜謐無比。那群漂浮在半空中的機甲戰士,無一人說話,只面漏殺氣的看著張云溪,並等待著左衛團長一聲令下。

“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響徹,那名身材高大,穿著綠色軍常服,戴著貝雷帽的左衛團長,邁步來到了丫丫面前,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01號商鋪周邊,此刻已全是廢墟,大量的鮮血和破碎的建築材料混雜在一塊,充滿了血腥味兒。

紅翼營的營長佐佐安,只剩下兩條雙腿還算完整,而上半身已經被丫丫姐的動能炮,崩成了無數殘渣。

左衛團長掃了一圈四周,雙眼在佐佐安的屍體上停頓了一下,最終瞧向了丫丫姐等人。

他生的人高馬大,面板也不算黑如焦炭,並且擁有著拉丁美裔人士的標準長相,長睫毛,嘴唇略厚,渾身面板呈小麥色,看著孔武有力。

這名左衛團長背手站在丫丫姐身前,眼神略有些哀傷:“佐佐安是一名偉大的戰士,他曾經為這片土地流過鮮血,身負重傷。”

丫丫姐瞧著他,一動不動,也沒吭聲。

沉默,短暫的沉默後!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丫丫姐的臉頰上泛起,她被左衛團長打的側移了兩步,差點跌倒。

“尼瑪!!”

張云溪一看老闆捱揍,立馬就要動手。

旁邊,被景南笙攙扶住的丫丫姐,伸出冰涼的小手抓了一下張云溪,並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腕。

張云溪喘息著的盯著左衛團長,攥著拳,沒有在動。

左衛團長的右臂,依舊保持著抽嘴巴的姿勢,他目光陰沉的看著眾人說道:“你們不該這麼對待佐佐安!更不應該在這片土地殺害城衛軍的人!!”

說完,他看向丫丫姐,伸手指著他的臉頰說道:“我保證你會遭受到最嚴厲的懲罰!!比你那個老掉牙的副司令,在你身上蠕動時的懲罰!!還要嚴厲一百倍!!”

旁邊,丫丫姐緩了足足兩三秒,大腦才恢復清明。她口中泛起腥甜的味道,並且感覺到一陣溫熱,那是牙齒磕破口腔壁流出的鮮血。

她口鼻流血,牙齒疼痛,甚至就連左側的眼球都被打的猩紅充血。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像普通女人一樣大喊大叫,或者是惱羞成怒的反抗!

對方一米九十多,胳膊比丫丫姐的退還粗,這種體格的軍官,別說打一個女人了,就是扇普通成年男人一個嘴巴子,那後者也不見得能扛得住。

左衛團長看了一眼眾人,也沒有再廢話:“全部帶回基地!有反抗者就地擊斃!!”

說完,左衛團長轉身便走。

“嘩啦啦!”

半空中數百名機甲戰士,全部抬起動能炮,對準了張云溪等人。各種戰車,圓盤形狀的母艦也進入了作戰狀態。

張云溪眉頭緊皺,向丫丫姐投入了詢問的目光,後者用顫抖的手掌捋了捋凌亂的髮絲,依舊沒有吭聲,只目光平靜的看著城衛軍的人,緩緩伸出了手掌。

眾人見她是這個反應,自然也不就不可能反抗了。但張云溪依舊想不通,在丫丫姐崩碎了對方的軍官情況下,如果他們被帶走,那該怎麼收場?

人進一旦進了這種地區性的武裝單位,那可能行政部門插手都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啊!

張云溪有些猶豫的伸出了手掌,衝著想要動手的景南笙搖了搖頭。

卡卡低著腦袋,眼神有些飄忽:“瑪德,老子不會幹跟你們匯合,就要蹲軍事監獄吧?!兄弟,不會判死刑吧?我還沒跟小谷打電話呢……!”

“路上看情況,不對勁就反抗。”張云溪低聲回應道。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