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極其影響部隊的戰鬥力,劉振華為了解決,沒少花心思觀察瞭解,所以他能分辨出凍得發紫的嘴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朱有福這個,看起來大差不差,但仔細瞧瞧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李秀英,你再好好檢查檢查。凍的是一方面原因,但人受凍要麼很快的被凍僵凍死,要麼就是縮成一疙瘩,這是本能的反應。”

按照劉振華的推論,朱有福是陷昏迷,後落水的。

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平平展展的躺在水面上。

李秀英一聽覺得營長說的有道理。

她雖然掌握了不少系統的理論知識,但實際經驗比起劉振華來還是少的太多了!

朱有福的襯衣全都吸飽了泥漿,擰巴在身上,只能從領口處剪開。

找來找去,整個臨時營地連個剪刀都沒有……最後還是小傢伙兒提著做飯的菜刀來,小心翼翼,寸寸遞進的把朱有福身上的襯衣從中間劃開,這才脫掉。

熱水一擦拭,身子的原樣才顯露出來。

“哎呀!這是……”

李秀英的手停在半空,嘴裡驚呼道。

劉振華當即起身:

“怎麼了?”

李秀英指著朱有福的胳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振華湊近一看,上面有齊整的壓印。周圍的血肉都變成了絳紫色,凝成一坨,上下都有蔓延開來的趨勢。

“這應該是被蛇咬了,對吧?”

劉振華很快做出判斷,但他還是得問問李秀英的專業意見。

李秀英最害怕的就是蛇……她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蛇咬的,幾乎和當初培訓師油印的教科書上的圖片一模一樣,但卻嚇的不敢吭聲。

衝著劉振華點了點頭後,她渾身就開始不舒服……不停的四下裡打量,好像下一刻就會有蛇出現,爬上他的身子似的!

關鍵時刻,劉振華一把扶住李秀英肩膀,這才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有藥嗎?”

李秀英吞了口唾沫,回答道:

“只有消毒液和繃帶!”

劉振華讓李秀英準備好,同時叫機槍手把自己的腰帶抽了出來,綁在朱有福胳膊的上端,靠近心臟的位置。

李秀英看這架勢,知道劉振華打算把毒血先放出來,再消毒包紮。但她卻對這個方法持不同意見,說道:

“營長,咱們沒判斷出來是什麼蛇咬的,也不知道毒性大不大,就這樣莽撞處理,出了事咋辦?”

劉振華手不停,嘴裡反問道:

“蘆葦蕩裡那片高地記得不?就是我們砍樹的地方!”

李秀英回答道:

“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