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還是那個祖安。”

李維語重心長地勸誡著蔚,讓這位向來只會用拳頭說話的祖安肌肉女,也不禁陷入沉思。

她開始思考範德爾和李維,這兩種領袖的區別。

範德爾從不講大道理。他吸引人追隨的地方,永遠在他的拳頭和義氣。

而李維卻嘴碎得像是艾歐尼亞的禿頭僧侶,不管見到誰都能嘰嘰歪歪地說個不停。

蔚以前更欣賞範德爾那樣的大哥。

但李維卻告訴她:“我跟人講這麼多道理,開這麼多會,完善組織明確紀律,就是為了保證:”

“即便沒有我這個領袖,我們的組織也還能正常運轉,我們的事業也不會停息。”

“即便我死了,甚至我們這一批領風者都死了,我們的事業也還能隨著組織生命的延續,思想和理論的傳承,永無止境地前進下去。”

這是範德爾那樣的草莽英雄,永遠都做不到的。

所以他改變不了祖安。

“只有思想,才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聽完李維的話,蔚久久無語。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覺得無聊透頂的那些會議,才是領風者區別於其他組織的真正優勢。

“我明白了...今天還得接著開會是吧?行...我跟你一起去!”

蔚努力表達著決心。

李維卻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

“我接下來是要去給另外幾個工作小組,開跟剛剛內容差不多的會的。該說的道理,我在之前的會上也都說過了。無非是再重複幾遍罷了。”

“你若有心學習,記住我之前開會說的內容就行。跟不跟來都不要緊。”

“嗯...”蔚認真點頭。

“你就留在這休息休息,好好地洗個熱水澡,再換套乾淨衣服。”

蔚在那陰暗潮溼的黑牢裡蹲了那麼多年,又不像李維那樣有凱特琳家的特權罩著,可以隨時要求洗浴。

她現在這個人衛生情況,可想而知。

那味道...知道的是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辛吉德開著Q晃過來了。

“薩勒芬妮?”

李維準備把薩勒芬妮叫過來,讓她帶蔚回家去沐浴梳洗。

蔚畢竟是個女孩。讓薩勒芬妮去幫忙照顧,也能方便一些。

可他猛地想到,蔚的取向...好像...

“咳咳,薩勒芬妮,不是叫你。”

粉毛少女都眼巴巴地湊過來,李維卻硬生生地轉頭看向她爹:

“埃爾文先生?”

“您能幫忙帶我朋友,去您家洗個澡,換套衣服麼?”

“沒問題。”埃爾文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