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個薪水,在皮城夠用嗎?”

“額...”傑斯頓時有些尷尬。

他這輩子就沒過過1周10銀輪的日子,怎麼知道夠不夠用。

不過他今天吃的那頓奢華早餐,估計就值幾個金海幣了——按皮爾特沃夫的幣值換算,1金海幣就價值20銀輪,1銀輪則等於12銅圈。

“他們平時吃簡單一點的話...應、應該還是夠用的。”

傑斯吞吞吐吐地憋了好久,才無奈承認:

“好吧,維克托,我知道你是在指責我家以前給學徒工開的薪水低了。”

“但這就是市場價,我們也沒辦法。”

“不能再高點嗎?”

“高是能高一點...但不可能高太多。”

“為什麼?”

“高太多就控制不住成本,生意就要做不下去了啊!”

“為什麼會做不下去呢?”

“會做錘子的工坊又不只我們塔利斯一家,成本高了賣得貴了,自然就不會再有人買我們的錘子了...這我們也沒有選擇。”

傑斯越說越不對勁。

他們家不是有錢有勢的企業主麼?怎麼說著說著,就好像自己成了什麼東西的奴隸一樣?

“不,不對...”

傑斯無法接受這麼詭異的念頭。

他也不願忍受維克托這若有所指的“嘲諷”。

於是他下意識為自己和家族辯解:

“維克托,你說的那些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我給我們家的僱員,哪怕是最底層的學徒,開的都是最低每週5金海幣的高薪!”

說出這話時,傑斯是自豪的。

因為整個皮爾特沃夫,甚至說整個符文之地,都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大方的老闆了。

每週5金海幣啊,這薪水別說祖安人不敢想,尋常皮城人也不敢想。

所以全世界都知道塔利斯老爺是個關心僱員、仁善大方的大善人。誰要是能有幸進入他的工廠工作,那簡直是祖墳都冒青煙了。

“可這又是為什麼?”維克托卻只是語氣平靜地問著:“為什麼你家幾年前只肯給學徒工開每週10銀輪的薪水,現在就肯開5金海幣的高薪了呢?”

“是因為你變得更善良了嗎,傑斯?”

“我...”傑斯一時語塞。

當然不是因為他更善良了。

而是因為他更有錢了。

幾年前,塔利斯家族只會造錘子,有無數對手與之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