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白梟沉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從他選擇接受苓蘿存在的那一刻起,過往的事情就已經不再重要了。

或者說那麼年幼的她又能做什麼呢?

當然如果選擇錯誤,後果也由他一個人承擔。

‘或許手段有些激烈,可是……’

副人格並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那樣會讓人覺得是在博取同情,從某些方面而言,自己與白梟沉是一樣。

他認為自己沒有錯,也不需要道歉。

畢竟這麼些年一直看著白梟沉長大。

沒有任何人比自己更瞭解他。

在副人格所知道的樁樁件件事情裡,所有人似乎都是抱著目的接近白梟沉的,見識過太過陰謀與算計,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

自己的誕生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保護對方。

所以無論手段再怎麼激烈,他從來都只是想守護白梟沉。

從始至終都只是如此。

白梟沉與副人格本質上是一個人,但又不是一個人,他們內心深處都是同樣的驕傲。

這種性格註定了他們的決定很難被改變。

但終究是不一樣的。

白梟沉身邊並不僅僅只有一個人,除了苓蘿外,還有白禹澤、白念悠、白肆衡、白知逸。

他從來都不是孤家寡人。

唯獨副人格身邊空空如也。

他知道白梟沉心裡的想法,潛意識裡只能依靠著對方,一個人獨自支撐過漫長孤獨的歲月。

彼此都是各自不可缺失的重要家人。

有些事情或許嘴上不肯承認,心裡早就坦白了一切答案。

白梟沉會被改變,而副人格是不會被改變的。

這世上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呢?

恐怕寥寥無幾,誰會記住一個副人格的存在呢?

如果不是那個人準備對苓蘿出手,白梟沉恐怕也不會坦白這件事情。

以他的驕傲怎麼可能否定這一切呢。

其實道理自己都懂的。

那個人從小到大就是一直如此,說實話白梟沉心裡很感動。

或許‘他’的方法是偏激的。

可百年如一日的守護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