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願承受罪責與苦難,無論犯下怎樣的錯誤。

結束掉苦難的源頭,痛苦也就不會那麼令人難過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仍舊無法愉悅起來。

不過再也沒人能欺負我了吧。

‘是的,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了,我會替你達成一切的願望。’

詭異又陌生的聲音忽然在腦海裡響起。

白梟沉神情淡然,似乎半點也不驚訝。

‘你應該發現了吧,那東西似乎出現得有些突兀了。’

“知道,能有利用價值不是挺好的嘛,敢利用我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男人輕輕呢喃著,緩緩攤開掌心,一片金色的銀杏葉掉落於掌心。

那金燦燦的顏色是如此耀眼,就猶如克萊勞拉·優頓的頭髮。

兩者看似相同,而後者卻永遠只是表面的冠冕堂皇,拋開深層的內心,那汙濁到連清潔劑都無法洗乾淨的骯髒。

到底誰比誰更陰暗與不擇手段呢?

‘這些年你也成長了許多,或者說克萊勞拉·優頓利用從一開始就在你的計劃中吧。’

白梟沉沒有言語,挪了挪位置,試圖讓背部緊貼著樹身,似乎這樣能更舒服一些。

殘餘的金橘色斜陽透過葉片的反光折射下斑斑點點。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似乎因為不斷的殺戮有些疲憊與厭倦了。

克萊勞拉·優頓?

多虧了那位‘可愛’的弟弟。

克萊勞拉家族的勢力根深蒂固,家主想要扶持一個繼承人引領家族走向光輝。

表面上說得如此偉大,實際上老一輩的人誰都不肯放權。

所以意料之中克萊勞拉·優頓成了一個傀儡。

不管是他的父親、母親或者叔叔,實際上根本沒人支援他。

白梟沉那位好弟弟總喜歡來接近他,試圖透過血緣與虛假的愛感化他。

呵,多麼可笑的事情。

連真心都無法付出,還指望別人真心?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這傢伙是多麼的虛偽。

漂亮精緻的西方面容之下,隱藏著難以抑制的野心。

以克萊勞拉·優頓的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傀儡的,所以他必須把一切阻礙全部清除。

當然這種殘忍的手段是不能表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