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沉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他從冷藏櫃子裡拿出一包盛滿鮮紅液體的透明袋子和酒杯。

像是往常那般品嚐著美味的血。

銳利的尖牙悄然從嘴角露出,整個人增添了幾分不羈與邪氣。

唯有此刻內心才能迴歸寧靜。

‘送她出去幹什麼,留下不好嗎?’

白梟沉猛地一個抬頭,鏡子當中似乎映出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明明他們模樣相同,性格卻截然相反。

或者說那個人更具毀滅性一些。

“留下來陪我等死嗎?”

‘別這麼說,你會一直活下去的。’

鏡中的男人優雅地挽了挽袖口,舉動間透著一股貴族的氣息。

唯獨那雙眼睛的顏色悄然變成了金色,耀眼得讓人想要毀掉呢。

白梟沉一向不喜歡金色,特別是和克萊勞拉·優頓相同的顏色。

那會讓人想起一些不太愉悅的回憶。

‘好啦,不逗你了,這麼小氣幹什麼。’

對方金色的眼眸悄然恢復原狀,明明同樣是紅寶石色的眼睛,卻有種天差地別的感覺。

確切來說,白梟沉眼底承載的是深邃曠遠的星辰大海,而鏡中這個容貌相同的男人眼底更多的是殺人過後積攢的毀滅慾望,只是他向來掩飾得很好。

“我說過不許動她。”

‘憑什麼啊,你們才認識幾天,我可是從小就跟著你了。’

‘白梟沉’似乎有些吃醋了,或者說有些不理解。

這個人偶爾腦子迂腐得跟一根筋那般。

“不一樣,蘿蘿是個好孩子,你嘛?截然相反。”

‘反正她不能走,你不是願意她陪著你嘛,這樣不好嗎?我可是比所有人都瞭解你真正的想法哦。’

白梟沉良久都沒有說話,他站在視窗的位置,將酒杯裡的鮮紅液體一飲而盡。

他的想法嗎?

理智上是想把人送走,這樣能解決不少麻煩。

情感上是莫名想把人留下來,畢竟一個人挺無聊的。

“我也是一個壞孩子。”

白梟沉突然輕輕呢喃了一句,他打算再等等吧。

反正應該還沒有差到那種情況吧。

其次是想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真的敢越界的話……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他一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是下手毫不留情。

這是白梟沉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