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利不起早。

同理這句話對於克萊勞拉·優頓也是一樣的。

白梟沉從來不會相信這些人的善意,就算演得再怎麼真。

對於從小就看人臉色,獨自生活的他而言。

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哥哥,你知道克萊勞拉家族只需要一個繼承人,我天賦太優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略略略,你個壞蛋。”

小糰子雖然聽不出來克萊勞拉·優頓的意思,但她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粑粑不喜歡這個小哥哥,蘿蘿也不喜歡。

哼唧唧,人家要跟粑粑站在統一戰線。

克萊勞拉·優頓不由得將目光望向白梟沉懷裡的幼崽,眼底閃過幾分疑惑與不解,他向來掩飾情緒極好,很難讓人覺察。

白梟沉按了按懷裡亂動的小傢伙,原本有些陰暗的情緒消減了幾分。

他猜不到克萊勞拉·優頓的意圖,所以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為好。

沒有過多理會克萊勞拉·優頓的糾纏,匆匆忙忙地消失在了樹蔭附近。

金髮少年站在原地靜靜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神情不由得露出一絲若有所思,潤白如玉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

重新回到熟悉的森林附近,白梟沉望著那片生活了幾年之久的地方,忍不住有瞥了瞥懷裡的小傢伙。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做下了什麼決定。

“粑粑,你怎麼哩?”

苓蘿腦門不由得浮現出幾個問號,最近粑粑怎麼怪怪的。

難道是變小以後,腦子壞掉了麼?

她伸出小肉掌掰著指頭數了數。

小小的腦瓜子,實在想不明白。

大人的事情太複雜了嘛。

“回去吧。”

白梟沉稚嫩的嗓音裡透著幾分無奈與認命。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自己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他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就怕到時候牽連到苓蘿。

這層結界阻攔了動物的進入,只允許血族的人透過,一旦進入就無法出去了。

除非有特殊的東西,就像那天把白梟沉帶走的傢伙。

白梟沉往前走了走,好似透過一層無形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