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魔都連著幾天暴雨,彷彿老天爺冥冥之中預感到了什麼,想要衝刷掉這座城市的罪孽與塵埃。

自那天在白家別墅結束了一頓晚餐,白知逸就沒有重新回去過。

蘿蘿有白梟沉照顧,他倒不會太擔心。

聯考只有四天,而昨天正好結束。

白知逸其實知道自己現在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又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

他不想探究胸口那種空空蕩蕩的失落是源自哪裡。

或許不是不知道,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白知逸即使什麼都沒有透露,但苓蘿卻早就敏銳的覺察到了。

綜合表現在於四哥哥突然搬回到自己的私人公寓了。

她每天按時跟著大哥哥一起去學校接四哥哥,正常關心幾句,時不時送一些茶點等等。

雖然白知逸都接受了,可是總覺得像是在敷衍人。

小糰子知道四哥哥心裡裝著事情,也不好意思打擾對方,畢竟白知逸已經說了最近想要一個住,美名其曰怕學習太忙顧不上蘿蘿。

她都知道哥哥是一個學渣,而且剛剛結束考試沒多久,這個藉口感覺一點都不走心。

“唉。”

苓蘿雙手撐著嬰兒肥的小臉,正垂頭嘆氣的時候,突然腦袋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揉了揉,輕柔的力道像是在逗弄小貓小狗那般。

她抬起頭露出那雙紅寶石色的眼眸,目光從暗淡變得明亮起來。

“大哥哥,今天還是去找四哥哥嗎?”

“嗯。”

白禹澤熟練地抱起沙發上奶呼呼的小幼崽,經過白梟沉言傳身教的‘教導’,他現在可不敢把蘿蘿當沙包扛在肩膀或者夾在胳肢窩下面。

連瀋河都覺得十分稀奇。

他其實知道白知逸突然失態的原因,大概是從白梟沉那裡知道白肆衡前往了京都。

十年前,他們就是從京都被‘趕’出來的。

那時白梟沉重創了那些心懷不軌的血族們,讓對方的勢力元氣大傷。

為了避免牽連其他人,白梟沉被迫帶著白禹澤幾人來到魔都落腳。

否則以他的能力,若是真的打算魚死網破,那些人又能蹦噠到哪裡去呢。

京都勢力錯綜複雜,盯著白梟沉的勢力不僅僅有死對頭克萊勞拉家族的人,而且還有一些私人的勢力。

他們是知道血族的存在,表面抱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恨不得將血族解剖,研究出青春永駐和壽命悠久的秘密。

這件事情不是近代才發現的,應該追溯到最早幾千年前血族一代首領‘隱’憑空出世,僅一人對抗十萬大軍後,猶如探囊取物般摘取異族將領的首級,自此以後時常每隔幾十年或大或小便會傳出一些轟動的訊息。

更別提這些年所有見到‘隱’的人都發現他的容貌與流傳的畫像一成不變,更是坐實了長生不老的傳言。

永葆青春與長生不管哪一點都勾引著人們心底最深的慾望,無數人前仆後繼。

所有的源頭大概是從三千年前,隱突然開始轉化二代血族,自此以後人類與血族的爭端就在漫長的歷史中開始了。

人類從來都是私慾最重,野心勃勃的生物。

畢竟血族轉換的人類雖然同樣是血族,但無法否認他們曾經是人類的事實。

野心與私慾是不會因此而動搖的,反而因為漫長悠久的壽命而越來越多。

血族太過強大了,強到令人畏懼,所以便引來了無數豺狼虎豹。

近些年為了研究出血族的秘密,原本好好隱藏於人類世界的普通血族早就被被抓乾淨了,四處都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