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沉覺得在他離開前需要解決這件事情,倒不是隨機選擇的,只是這臭小子以為自己的計劃很完美嗎?

他就算能夠隱瞞其他人,可白禹澤不還是在嗎?

依照白梟沉對大兒子的瞭解,雖然某人表面高冷寡言誰都不愛,背地裡卻偷偷摸摸關注底下一群弟弟妹妹們。

這也是當初自己為什麼選擇白禹澤成為集團繼承人的原因,一方面是確實有天賦,另一方面是這個小子聽話又老實,完美符合了自己當甩手掌櫃的工具人。

嘖,明明小時候這群小兔崽子那麼有趣,長大以後真的是越來越討人厭了。

一個個就知道在這裡給老子裝,心眼多得跟篩子一樣。

白梟沉將三兒子的難題扔給自家小棉襖,這也是出於無可奈何之舉。

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能感化叛逆期的小崽子嗎?

怕不是生氣起來就直接拳拳到肉的‘關愛’。

典型的治標不治本。

白梟沉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津津有味的望著被毆打的白肆衡,俊美無暇的臉透著幾分老父親般的‘慈愛’。

“你們不講武德,有種單挑啊!”

白肆衡捱了幾下,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幽怨的視線撇過幾人,重點停留在暗中下黑手的白知逸身上。

他氣到面色漲紅,心裡罵罵咧咧。

“哦?我和大哥單挑你一個,這不是非常合理嗎?或者說我們兩個群毆你一個,要不選一個唄?”

白知逸輕輕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陽光俊朗的臉頰是多麼的單純無辜,配合著他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就彷彿被陽光照射的琥珀,璀璨奪目。

白肆衡:……

你他喵這不跟沒說一樣?

我白肆衡今天記住你了,哼,此仇不報老子跟你姓。

“哎呦。”

白肆衡突然被白禹澤揍了一拳,正好一下子打在左眼上面,青紫的黑眼圈別提多麼顯眼了。

大哥也學壞了!

說好打人不打臉呢?你們一群黑心狗。

啪嘰。

白肆衡右眼也齊全了,他表情就跟百年怨魂那般黑沉,心裡彷彿有什麼在無聲地滴血。

他平日裡最喜歡出門高調地裝模作樣,現在還是等傷好了比較好,萬一被哪個狗仔知道,自己保不準明天就上熱搜。

這種出名方式自己可不想有。

溜了,溜了。

打不過老子就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白禹澤與白知逸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腳步彷彿生了根,一點去追的慾望都沒有。

兩人其實都是被白梟沉通知過來的,‘教育’白肆衡只是順便而為。

“阿悠最近在孤兒院待得有些久了,你們自己分配一個人過去看著她,暫時別讓她做出什麼事情,這件事別讓阿衡知道。”

“蘿蘿我會照顧好,最後就是她已經做好選擇了,這或許有些危險,但你們無法阻攔,這是她的命,別再出現陵鳩的事情了,否則到時候後悔就晚了,有什麼事情或者矛盾都給我憋著,特別是阿逸。”

白梟沉銳利的眼眸直視著白知逸,少年挺直纖瘦的背影靜靜站在原地,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一旁的白禹澤接受到某人的視線,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看著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