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出結論,三哥哥是個幼稚鬼。

白肆衡:!!!

這就天降一口大鍋???

要是某人得知真相恐怕會直接哭暈在廁所角落。

呼呼呼。

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浩浩蕩蕩地颳起了北風,它像巡查的守衛般一寸一寸地掃蕩過每一處。

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漩渦狀的冰雪暴正逐漸在這裡靠攏。

白肆衡將小兔子往自己懷裡一塞,忽然轉身走了幾步。

他撲騰一下跪在地上,鄭重地磕了幾個頭。

額角因為碰撞流出了鮮血,轉瞬又凝結成了血色冰渣。

苓蘿看得有些心疼,乖乖縮在三哥哥懷裡。

從未有過的冰森寒意瀰漫過四肢,不僅僅因狂風與冰雪,還有無形中的一種肅穆悲壯。

她隱約間恍若讀懂了什麼,小短手貼心地拍了拍哥哥的胸膛。

悄無聲息的安慰有時候比起語言更能癒合傷口。

049沉默著沒有說話,哪怕身後這股暴風雪即將逼近。

幼時的情感純粹濃烈,喜歡便是真的喜歡,討厭便是真的討厭。

有些事情或許會不記得,但是別人對你的好,哪怕僅僅只是一件小事,或許都會成為後來長大以後無數次想要懷念的過往。

白肆衡踉蹌地坐起身,緊緊抱著懷裡的小兔子,朝著白茫茫的四周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

他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雪狼群早就離開了。

留下來根本毫無必要。

極端的寒冷是這片土地最為長久的東西。

久到連一些生命逝去,最終都只能被掩蓋於純白之下。

呼嘯的北風當中,一人一兔孤寂的背影踉踉蹌蹌地行走於雪地之上。

有時候風颳得有些猛了,連小豆丁白肆衡都能被吹跑。

至於苓蘿就更別提了,要不是她死死扒著三哥哥,保不齊下一秒就能飛到天上。

若是從高處落在雪地上,一條小命肯定無了。

零下幾十度的惡劣,連說話的慾望都不會有。

“叔叔,窩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呀,三哥哥瞧著好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