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白梟沉將匕首上面的小胖魚扔到了小白兔懷裡,他俯身在河裡洗了洗自己的匕首,重新把武器收好。

他自己從地上撿了一條肥魚,伸手拍了拍上面沙土,找了個石頭坐下,就那麼抱著魚直接生啃。

小糰子目瞪口呆地揣著懷裡沉甸甸的魚。

她愣了幾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著急地在白梟沉面前亂跳。

“吱吱吱?”

粑粑,魚魚不能生吃呀,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可惜白梟沉聽不懂,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以為小傢伙不懂怎麼吃,面無表情啃了好幾口,不緊不慢道:“直接生啃就行。”

“吱吱吱。”

叔叔,你看粑粑,魚魚都還沒有刮鱗處理,他為什麼就直接吃了。

苓蘿心裡那叫一個乾著急,只能將懷裡的魚摔到地上,努力地搖晃著自己得兔腦袋,長耳朵跟著甩來甩去。

“不要浪費,雖然難吃。”

白梟沉有些生氣了,停下了啃魚的動作,神情不善地望著某隻亂跳的小白兔。

哪怕不熟悉他的人,也能感覺到對方生氣了。

“吱吱吱。”

不是,粑粑,蘿蘿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樣的魚魚不能生吃。

小糰子解釋了半天,感受到粑粑生氣的目光,心裡不自覺開始委屈起來。

她一甩腦袋直接撒丫子跑掉了。

白梟沉瞧見這一幕頓時心情越發不好,沉著一張臉,默默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忽然覺得手裡的魚有些吃不下去了。

流淌的溪水聲像是一首淒涼的曲調。

他默默坐在原地,像是一動不動的雕塑。

“跑就跑唄,我也不稀罕。”

雖然某人嘴上是這麼說,卻一直坐在河邊的位置。

……

小糰子正用一根樹藤捆著一堆乾燥的樹枝,她一口將一端咬在嘴巴里,一遍心裡跟系統叔叔溝通。

“叔叔,粑粑好像不會用火誒,他吃魚居然是直接生吃。”

【畢竟他現在可能不會用火吧,只有小時候的記憶。】

“粑粑小時候好可憐,蘿蘿要回去給粑粑生火,烤一烤衣服就幹啦,這樣就不會感冒啦。”

【崽崽真懂事,不過你爸爸會生火嗎?】

“沒關係,窩知道鑽木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