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要拆遷啦,蘿蘿想幫小壯哥哥他們,但是……要是這裡被拆掉大家就會有更好的環境,有更多錢錢能夠治病,這樣就不會等死啦。”

小糰子將心裡的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胸口那種悶悶的感覺瞬間消失了許多。

或許是一開始處於相同的境遇,她十分能理解小壯哥哥他們心裡的想法。

有些時候好的選擇或許在很多人看來沒什麼可猶豫的,但能夠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只有身處其中的當事人而已。

苓蘿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如果沒有系統叔叔釋出的任務,安然孤兒院也絕對不能被拆。

她年紀尚小或許還不懂如何表述,049心裡卻差不多有了答案。

本質上來說這是對於弱勢群體的二次傷害。

小孩子習慣了當下的環境,就很難再去適應另一個陌生的環境。

除非有他們特別熟悉的人鼓勵與支援。

但對於小壯等人而言,他們是被拋棄過一次的人,僅僅只是一次就已經丟失掉了對所有人的信任。

這種悲哀很難被人理解,大多時候都會要麼受到過分同情的關注,要麼遭遇無人問津的冷落。

憐憫的視線對於敏感自卑的孩子們的一種無法言語的身心折磨。

陌生的環境會讓這種不安與消極情緒繼續惡性迴圈。

“蘿蘿,已經很努力了。”

白知逸將掌心的汗在身上擦了擦,隨後摸了摸自家小奶包的腦袋,軟塌塌的觸感十分舒適。

風裡飄來一股淡淡的奶香,那是屬於蘿蘿身上的味道。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蘿蘿就像個小太陽一樣閃閃發光。

這種能光輝不會太過刺眼,恰到好處的溫暖時常能融化心間凝結的寒冰。

不經意間就能讓人心甘情願地繳械投降。

他或許就是為此淪陷的吧。

與其說是苓蘿需要白知逸,不如說是自己離不開小傢伙。

“去學校吧。”

白知逸突然開口,這話是對白肆衡說的。

白肆衡翻了個白眼,不由得冷哼一聲,跟誰學的臭毛病,一天天使喚誰呢?

雖然心裡這麼想,他手上還是乖乖地打著方向盤,重新調轉方向。

約莫半個小時以後,藍色妖姬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校門口,此時並不是放學時間,偶然有路人瞥見不免總要撇上幾眼。

豪車總是十分吸引眾人的眼球。

白知逸抱著苓蘿正大光明地進了衡英高校裡面。

“嘖,這是利用完就跑了?”

白肆衡調轉車頭,踩著油門就直接走了。

他才不慣著某些人那個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