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傳來一陣作作索索的響動,哪怕虛掩著門,卻依舊無法阻攔那股格外勾人的香氣。

苓蘿完全被這股霸道的香氣給勾得神魂顛倒,連小綿羊都不想看哩。

畢竟小綿羊只能望梅止渴,而這股香氣的來源是能吃到嘴裡的。

白禹澤左手端著一盤切好的橘子,右手端著一盤八分熟的牛排。

冰箱裡就這麼一些東西了,羊排下一次做好了。

他估摸著吃點酸甜可口的水果,正好就能把不足巴掌大小的牛排吃完。

白禹澤一開始做的分量就不是很多,他估計過以小糰子的食量剛剛好。

暴食期完全爆發前,雖然會一直有飢餓感,但缺乏的其實是能量。

越往後需要的能量純度越高,其需求的質量要遠勝數量。

攝入的一切食物,全都與之息息相關。

不斷進食雖然能解決一時的飢餓,不過也需要剋制一些,不能放得太開,過了身體所能承受的界限就能容易被飢餓感所淹沒,最後落得一個撐死的結果。

當然這些是在沒人看護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苓蘿此時就在自己眼前,白禹澤自認這種事情不可能在他眼下發生。

“哇,大哥哥。”

小糰子發出一聲驚歎,眼巴巴地盯著某人手裡的東西,不自覺地嗅了嗅,白皙精緻的小臉頓時露出陶醉之色。

好香香哦。

咕嚕。

苓蘿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它好像又在咕咕亂叫哩。

“這些是給蘿蘿吃的嘛?”

“嗯。”

白禹澤將盤子放到餐桌上面,眼底泛著一絲極淺的笑意,拎著小糰子去衛生間裡洗了手。

他提前給苓蘿胸口前墊了一個小布兜,隨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揮動著刀叉將牛排一點點地切成小塊。

大小比成人一節手指稍大一些,切得薄厚均勻,正好適合小孩子一口一個。

“謝謝,大哥哥。”

小糰子手裡拿著一瓣橘子小口地啃著,目不轉睛地盯著白禹澤切牛排的動作。

男人舉止間頗有美感,整個人像是一個切牛排的機器,每一片幾乎都相差無幾,他隨意的一個動作放慢了都是精修過的高畫質桌布。

唯一讓人覺得出戲的便是那上寬下窄的倒A腰型處圍著一塊粉色的圍裙,與那白襯衫,西裝褲的裝扮格格不入,不過看久了卻覺得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溫馨與舒適。

連帶著那一身冷峻的氣場被削弱了許多,而原本‘凶神惡煞’的臉好似也俊朗了不少,莫名給人一種賢惠端莊的錯覺。

白禹澤怎麼可能和這個詞扯上關係,他可是心狠手辣的反派。

049在心裡暗暗地告誡自己,不能被一時的腦子發熱所迷惑。

小糰子幾乎將腦袋埋到了盤子裡,拿著叉子一點一點地咀嚼著牛排,眼角眉梢都透著無比的滿足感。

味蕾所帶來極致美味,讓人流連忘返,恨不得把舌頭都給吞了。

雖然依舊好吃,不過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並不是說味道似曾相識,只是這種美味的程度食物她只在一個地方吃過。

有些事情不能細細推敲,一旦思索起來,從頭到尾都是漏洞百出。

除非刻意忽略,或者一直以來都漠不關心,才會像個傻子一樣被騙得團團轉。

至少白禹澤的的掩飾並不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