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逸冷聲質問著,眼眸映出一絲寒意,這麼多年來,他以為三哥會改的,只是沒想到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無法相處,天生就性子不合,如果他們不是兄弟,早就自相殘殺了。

雖然現在跟仇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白知逸一拳朝著白肆衡揍了上去,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對方臉上,他眼眸微微一滯,卻半句話都沒有說。

血族體質強大,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只是疼痛是難免的。

“白知逸!”

白肆衡咬牙切齒地低呼著,他這人最在乎面子,平時誰都看不慣,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臉,左眼驟然多了一個眼圈。

“好,你動手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人猶如閃電般瞬間扭打在一起。

助理瀋河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一幕,周圍還圍聚了一堆人,他看了都覺得頭大。

“大家讓一讓,散了散了,圍在這裡影響醫院治安可是會被保安帶走的。”

瀋河給了保鏢們一個眼神,氣勢洶洶的十幾人瞬間就讓路人沒了看戲的心情,紛紛提腿就跑。

“三少爺,四少爺,別打了,這裡是醫院,你們明天想上頭條嗎?”

白知逸與白肆衡充耳不聞,似乎是完全打瘋了。

瀋河讓保鏢們背對著兩人,攔住了所有的目光,既無奈又無力,他正想給白禹澤發訊息。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白禹澤迅步走了過來,保鏢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他淡淡瞥了一眼扭打的兩人,半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給了瀋河一個眼神。

隨後就進入了醫院的監控室,查詢監控,順便報了警。

等到白禹澤出來以後,兩人差不多打得筋疲力盡了,他才冷冷開口道:“找人。”

白知逸癱坐在地上喘著氣,幽幽地瞪了白肆衡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白禹澤伸手討要電腦。

助理瀋河從公文包裡拿出一臺電腦遞給白知逸。

白知逸感受到手機震動,瞥了一眼白禹澤發的圖片,心裡默默記住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的背影。

這個人警惕心十分,不光戴了口罩與鴨舌帽,而且帶走苓蘿的地方還在死角,有用的線索並不多,後面就徹底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他現在需要動用資料透過身高、體型等分析鎖定嫌疑人的位置。

對方能夠避開騰飛私人醫院的監控,一定不止一次來過這裡,很可能早就踩過點,那熟練地架勢,顯然是慣犯。

“七尾街十字路口,最後一次出現就在這裡,對方上了一輛客車,後面的監控找不到車牌號了。”

“嘖嘖嘖,某些人不是曾經說過自己的技術很厲害嘛,這都找不到。”白肆衡輕飄飄地紮了一句,顯然是在洩憤。

白知逸面色有些難堪,這是他第一次鎩羽而歸,那雙淡漠的眼眸掃過白肆衡,不急不緩道:“總比某些粗心大意,連照看人都不會的傢伙好,你說是吧?”

瀋河顫顫巍巍地望著兩人,真想原地找個縫把自己給埋了,都是讓人頭大的祖宗,最後他只能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白禹澤。

白禹澤懶得計較兩人的爭吵,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只是淡定地吐出一個字:“滾。”

言下之意,再吵吵就滾出去。

兩人蔫噠噠地閉了嘴巴,各自扭過頭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