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地跑了一個小時,瀋河總算把苓蘿的資料給跑完了,走的時候還獲得了小可愛奶香奶氣的拜拜。

他高興得差點就飄起來了。

半個小時後,瀋河開車回到家,正準備休息一會兒,電話又來了。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打來的。

“戶口上好了?”

畢竟誰特麼大半夜去上戶口。

瀋河嘴上埋怨歸埋怨,他可不會傻乎乎地把心裡話說出來。

又不是什麼剛進入社會的毛頭小子了,敢當著老闆的面說壞話,這絕對是要被炒魷魚的節奏。

當然以兩人將近十年的認識,白梟沉顯然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自家這位喪心病狂的老闆只會輕輕飄飄地來一句扣工資,順便再安排三天三夜都做不完的工作。

這叫什麼?這叫抓住瀋河的痛處,傷口撒鹽,再來一波致命打擊。

瀋河天天巴不得被辭退,天知道白禹澤與白梟沉這父子倆天天就知道折騰他。

公司和別墅兩邊跑,有時候半夜睡得正香,一通電話打過來,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為了白氏集團發光發熱,他人到三十歲還是一條光混,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

不對,瀋河仔細想了想,女孩子的手他四捨五入還是摸過的。

比如眼前這隻奶糰子。

下暴雨那天,是他抱著滿身泥濘的苓蘿回來的。

‘摸手’屬於肢體接觸,‘抱’也屬於肢體接觸。

所以經過事實論證,答案當然是瀋河摸過女孩子的手。

白梟沉要是知道瀋河的想法,只會冷淡地翻個白眼,順便再給對方多加點工作量,一天天閒著沒事,總愛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boss,這個點人家還沒上班,明天門一開我就去。”

“哦。”

“boss凌晨三點多了。”

瀋河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言下之意沒啥事趕緊掛了吧,他真的熬不住了。

白梟沉卻彷彿聽不懂他的意思,磨磨蹭蹭地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入正題。

瀋河已經抓狂了,實在忍不住想要怒吼,又怕被扣工資,只好忍著煩躁耐心道:“boss是想問苓蘿脖子上的傷嗎?已經塗過藥了,小孩子面板嬌嫩,過幾個小時就好了,小傢伙玩了一會兒玩具,實在沒忍住睏意就睡著了。”

嘟嘟嘟。

另一邊,白梟沉站在窗前,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單手隨意在螢幕前操作了幾下,微弱的亮光映出男人冷俊的容顏,看樣子似乎在打字。

另一隻手正拿著酒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佔據酒杯三分之一的紅色液體隨著力道傾斜,令人驚奇的是它每次都在酒杯的杯口位置徘徊,卻半點都沒有漏出來。

屬於鮮血的甜香散溢在空中,對於血族來說無疑是誘惑而致命的。

遠處那片黑壓壓的森林傳來烏鴉的淒厲叫聲,深沉的夜空高掛著一輪明月,雲霧即將退散。

月圓之夜,要開始了……

某處私人公寓。

嗡嗡嗡。

白禹澤挺直地坐起身,他一向睡眠較淺,哪怕手機微微振動也會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