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齒鼠被迅速擊斃,獵人也被黑齒鼠咬斷了脖子,躺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第一個獵人的死亡,迅速引發了連鎖反應,幾個無法壓制心底恐懼的獵人試圖轉身逃跑。

他們的後退,不但放縱了黑齒鼠的突襲,還擋住了後面其他獵人的射擊路線,眼看荒野獵人的防線就要潰敗,陸漢終於扣動了扳機。

砰砰!

連續兩槍點射,將兩個驚慌後退的獵人爆頭後,前方的荒野獵人終於和黑齒鼠短兵相接。

幾個經驗豐富的荒野獵人,抽出隨身匕首和渾身彈孔的黑齒鼠鏖戰在一起,後方的幾個獵人則不斷點射,去支援前方的戰鬥。

屠夫不斷的扣動扳機,幾乎是一顆子彈擊斃一頭黑齒鼠,很快就打空了轉輪裡面的子彈,這才勉強壓制住黑齒鼠的突襲。

所有的荒野獵人之中,只有他才能做到對黑齒鼠一槍斃命!

其餘人則只能透過攻擊要害,或者傷害累積,來實現擊殺。

屠夫上子彈的間隔,前方的壓力陡增,兩個鏖戰的獵人被黑齒鼠所撕碎,荒野獵人的陣線瞬間陷入了崩潰的困境。

齊淵深吸了一口氣,踏步向著黑齒鼠走去,一頭黑齒鼠忽然從礦洞的頂部飛撲而出,張口向齊淵咬來。

齊淵眉頭一皺,迎著撲咬的黑齒鼠伸出了握槍的右手,直接穿過了他的嘴巴,把槍伸進了它的喉嚨之中。

黑齒鼠堅硬的門齒猛然咬合,它們的門齒雖然堅硬,可以輕易咬斷一個荒野獵人的手臂,但這一次它卻遇上了鐵板。

強勁的咀嚼肌咬和之下,竟然連齊淵的面板都沒有能咬破。

齊淵冷哼一聲,深入喉嚨的右手連續扣動兩次扳機,即使沒有湮滅彈頭的加持,飛鷹的強大穿透力,也足以攪碎黑齒鼠的內臟,將這頭冒失的黑齒鼠變成一具抽搐的屍體。

齊淵的加入,讓瀕臨團滅的荒野獵人迎來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蝮蛇也手持匕首加入了戰鬥,他躲在齊淵身後,每當有黑齒鼠試圖繞過齊淵向後突襲之時,一把黑色的匕首就會忽然出現,瞬間刺入身體的要害。

有了齊淵吸引火力,專注於進攻的蝮蛇速度極快,每次出手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然後黑齒鼠就被重創,甚至是擊斃。

齊淵和蝮蛇就像一道鐵閘,死死的擋住了黑齒鼠的突襲。

鋼鐵防禦的加持之下,黑齒鼠的牙齒和爪子變成了擺設,根本無法突破齊淵的攔截,再加上飛鷹的強大威力和蝮蛇鋒利的匕首,死在兩人腳下的黑齒鼠越來越多。

當屠夫換好子彈,再次加入戰鬥之時,瘋狂的黑齒鼠終於潰敗下來,被一一點射在礦洞之中。

最後一頭黑齒鼠被齊淵轟破心臟,一場慘烈的遭遇戰終於落下帷幕。

八個荒野獵人戰死,兩個重傷,換來了十九頭黑齒鼠的屍體。

這一戰,徐魁的嫡系戰士依然沒有送出一顆子彈,唯一開槍的陸漢,將兩顆子彈都送給了後退的獵人。

齊淵沉默的走進屍體堆,給所有沒死透的黑齒鼠送上了最後一顆子彈。

一個奄奄一息的獵人,雙目無神的看著虛空,當齊淵從他身旁走過時,他伸出沾滿鮮血的右手,拉扯了一下齊淵的褲腳。

齊淵停下腳步,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

獵人艱難的喘息了一聲,斷斷續續的說道:“給我一個痛快,我不想死在蟲獸口中,也不想死在這些狗孃養的手中!”

齊淵默然,這些人沒有活下去的希望,無論是蟲獸還是徐魁,都不會允許他們活著出去。

殘存的獵人將目光移向了兩人,在獵人懇求的眼神之下,齊淵移動槍口,抵住了獵人的胸口。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後。

奄奄一息的獵人嚥下了最後一口呼吸。

另外兩個重傷的獵人同時轉過頭,不敢去看齊淵手中的飛鷹,也不敢去看這滿地的屍體,他們依然報保留著最後一絲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