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現在當著皇上,當然是這麼說了,臣妾如今毀容,毀容的香料是武侯大人所賜,茶葉是皇后娘娘您親手賞賜的,不是你們精心策劃的嗎?還是說,你們想要陷害別人,卻讓臣妾替了罪?”

這一席話,倒是提醒了謝長珩,他質問道:“皇后,從雨才人被你父親送進宮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吧?就是為了今天做的準備?今天原本會被毀容的人是莫昭儀,卻因緣巧合變成了雨才人,難道不是嗎?”

皇后有些愕然,她是和父親策劃了這件事,打算扳倒莫如雪的,可是唯一失算的是這些茶葉和香料混在一起,需要用上好幾天才會發生毀容的作用,而煙雨居然這麼快就毀容了。

但是,皇后馬上否認了,“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絕對沒有害雨才人。”

莫如雪打量著皇后現在落魄的樣子,“皇后娘娘,您就不要再狡辯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全,若不是皇后娘娘害了雨才人,或者意圖害臣妾,難道是您的父親,武侯大人嗎?”

皇后咬牙,惡狠狠地瞪著莫如雪,“你!”

莫如雪並不再理會皇后,而是徑直走到了謝長珩的身邊,挽起了他的胳膊,“皇上,今天若不是雨才人毀了容,替臣妾遭了罪,今天變成毀容樣子的就是臣妾了,臣妾懇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謝長珩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微笑著安撫她,“雪兒,你放心吧,有人想要害你,朕絕對不會放過的。”

莫如雪淺淺一笑,兩人相處的默契和般配的程度,換了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莫如雪才是皇后,兩個人琴瑟和諧,簡直就像夫妻。

皇后就是討厭看他們兩個人這麼恩愛的樣子,明明自己才是這南靖後宮的皇后,卻一切都讓莫如雪這個女人搶了風頭。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自己明明派人去殺了莫家滿門,沒想到她這麼命大,居然能活下來,還進宮和自己爭寵!

謝長珩牽著莫如雪的手,走到主座上,坐了下來,眼睛微閉,待到再睜開的時候,眼神之中帶著恨意與殺意,“蘇婉兒,你身為我南靖的皇后,理當賢良淑德,可你卻因妒忌陷害他人,哪裡還有皇后的樣子!”

這個時候,紅玉瘋狂的衝出來嗎,跪了下來,“皇上!皇后娘娘不管做什麼,都是因為她太愛皇上了。就算這次娘娘做得有不對的,也請皇上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寬恕了娘娘吧!”

皇后拉住了紅玉,自己朝著謝長珩磕頭,“皇上,臣妾是賜了茶葉給雨才人,父親也的確給了那些香料給雨才人。但是,那些香料根本沒有送到臣妾宮裡,現在能從臣妾的宮裡搜出香料,就證明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的。”

謝長珩冷冷的看著皇后,“你現在還打算狡辯什麼嗎?朕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你現在立刻回京城去,在你的鳳鸞宮好好反省,至於後宮的事情,你也不必費心打理了。”

皇后癱坐在地上,“皇上……”

誰都沒有想到,皇后娘娘平時看起來寬宏大度,對人又和善可親,居然會對莫昭儀下手,還連累了無辜的雨才人毀了容。

皇上對皇后翻了臉,命人送皇后回宮,而且還削掉了皇后管理後宮的大權。無人不知,後宮大權從各位大小主子的衣食住行,一草一紙一花一木,都由後宮大權掌握者皇后批了銀兩由內務府到宮外採買,所以油水是很大的。

這些年,皇后屯了那麼多錢,還能送不少給武侯府,說沒有從後宮大權中撈油水,誰會相信呢?現在,這後宮大權空了出來,眾人想的都是怎麼討得這個大權,要不就是怎麼討好莫昭儀,畢竟她最受寵愛,最有可能得到後宮大權的人。

皇后坐在馬車上,心情一點都不好,她怎麼沒有想到,莫如雪根本不是好對付的,她要是能把計劃制定得再詳細一點,事情會不會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馬車遲遲都沒有開始啟程,皇后鳳眸微微一蹙,“怎麼還不走?”

“娘娘,這麼急著要走,不想跟臣妾敘敘舊?”

皇后掀開了車簾,看到的就是莫如雪那張明媚的笑臉,只是那笑容在皇后看來,實在是太刺眼了,讓她想要毀掉,徹徹底底的毀掉!

皇后咬了咬牙,狠狠的問道:“你來幹什麼?看本宮的笑話嗎?”

莫如雪微微轉動著手上的瑪瑙手釧,“娘娘,臣妾一向敬重娘娘,又怎麼會看娘娘的笑話呢?只是娘娘,臣妾一向不失禮數,敬重娘娘,娘娘你為何還想要害臣妾呢?”

“莫如雪,這次算你狠,不過人在做天在看,你等著吧,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莫如雪嘲笑,“皇后娘娘,你可真是會說笑啊,就算遭報應,那也是你!我莫家上下幾十口人命,斷送在你的手裡,你做了那麼多虧心的事情,你等著吧,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皇后詫異的看著莫如雪,目光中有一絲驚懼,“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早就從一年多以前,從慈心庵回來後不久,我就知道了,我一直都在謀劃,”莫如雪微微走向前,挑釁的笑容對著皇后,“娘娘,你等著看吧,你做過的事,終將要付出代價的,我會向你,一點,一點,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