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雪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我太不懂得珍惜吧,有他那麼好的人,我卻還是執意過去的事……”

這個時候,銀鈴連忙走了過來,“娘娘,皇后帶著人開始往這邊來了。”

莫如雪站起身來,“雨才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從今天開始,就輪到皇后倒黴了。你是無辜的人,我不希望你有事,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煙雨嘆著氣,“娘娘,我死了之後,你要記得,替我好好照顧他,你們兩個一定要相愛。”

煙雨原先只是為了謝長璟的身份,可是漸漸地,她發現自己被謝長璟的落拓不羈風流瀟灑吸引了,身陷其中。

她的臉上開始有了癢癢的反應,她知道,那是毀容的藥物開始作效的反應了。雖然莫如雪事先已經找人把薰香掉了包,把毀容的東西放到皇后宮裡了,但是她並沒有想到煙雨已經留了一些在身上。

這件事不是小事,只有有人出了事,才會引起重視。而煙雨是武侯府送進宮來的人,她死了,並不會引起別人懷疑莫如雪,而是皇后,更何況那些毀容的東西也藏在皇后那裡。

煙雨的臉上開始越來越癢,她的宮女連忙進來,看到她的臉上已經開始潰爛了,嚇得不行,“才人!才人,你這是,怎麼了?”

煙雨抓著自己的臉,“我的臉好癢啊,快,快幫我,宣太醫!”

宮女卻並沒有出去宣太醫,因為這個時候,皇后已經過來了。

“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看著屋子裡的一片狼藉,還看到煙雨現在的樣子,很是震驚,“你這是怎麼了?”

煙雨連忙抓住皇后的裙襬,“娘娘,娘娘,皇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皇后微微側目,“宣太醫!”

當宮女出去宣太醫之後,皇后狠狠地看著莫如雪,“莫昭儀,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雨才人會毀容?”

莫如雪回頭看了看煙雨,微微一笑,“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妾是受到雨才人的邀請,才到這裡來喝茶聊天的,娘娘現在問臣妾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后好不容易抓住了莫如雪的“罪證”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呢?

“本宮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剛才這裡就只有你和雨才人兩個人,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與你無關?你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是你在雨才人的茶水裡做了手腳,對吧?”

莫如雪微微一笑,帶著諷刺的意味,“皇后娘娘說的簡直就像親眼看見的一樣,可是,娘娘應該清楚啊,既然這兒剛剛只有臣妾和雨才人,那麼她出了事,臣妾就一定脫不了干係,臣妾會愚蠢到這麼做嗎?反而,極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難道不是嗎?”

被莫如雪的話堵住了,皇后有些惱怒,“莫如雪,你不要轉移話題,等一會兒皇上來了,自有定奪!”

誰知道,皇后話音剛落,莫如雪便冷笑了一聲,“娘娘,現在當務之急,難道不是要宣太醫來醫治雨才人嗎?等太醫來了再說,這才是正確的吧?難道,皇后娘娘比起醫治雨才人,更想給臣妾安上罪名?”

殿中的幾名下人,也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皇后和莫如雪。只是,她們兩個都是主子,奴才們也就只能在心裡懷疑,沒有人敢說話。

皇后咬了咬牙,“快去太醫院催一催,把最好的太醫找來,務必治好雨才人。”

被吩咐的小宮女連忙應聲:“是,是。”

小宮女出去之後,皇后轉回目光,“莫昭儀,在確定了雨才人的狀況之前,皇上到這裡之前,你最好給本宮留在這裡,如果你不想引起懷疑的話。”

“是嗎?可是娘娘已經認定了臣妾對雨才人下手,臣妾待在這裡,也沒有辦法洗清嫌疑了。既然是這樣,臣妾就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娘娘等到了審問的時候,再來宣召臣妾也不遲。”

說完,莫如雪微微欠身行了個禮,然後就出去了,連看都不看皇后一眼。

皇后惡狠狠的盯著莫如雪離去的背影,心中氣得恨不得要殺掉莫如雪,要知道,她可是南靖母儀天下的正宮皇后,敢對她如此不敬,誰敢?

莫如雪在回去的路上,銀鈴不禁有些忐忑,“娘娘,就這樣離開,真的沒關係嗎?皇后接下來,不知道還會使出怎麼樣的招數啊。”

莫如雪微微一笑,“不必擔心,現在一切都還在本宮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