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珩冷冷的目光微微掃了掃林尚書,“林尚書,朕素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動了歹心,行刺於朕?”

林尚書咬了咬牙,“待我不薄?皇上,您可真是太會說笑了,微臣為您盡忠,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我的女兒在你身邊服侍這麼多年,她就那麼死了,你不問不顧?我們林家輝煌是你給的,落魄也是拜你所賜,我倒不如與北越聯手,殺了你,重奪我的榮華富貴!”

謝長珩心中也是有些諷刺,這後宮爭寵,他素日是知道的,麗妃性子刁蠻,不知道害了多少嬪妃,只因她長得與莫如雪有幾分相似,他屢屢包容了麗妃。可是,麗妃居然下手,害死了趙婕妤腹中的孩子,他不是不知道。她就那樣死了,也是她的命,就便是她活著,自己也是要將她打入冷宮的。

“我的女兒入宮為妃,她為你做了多少事,你卻縱容那皇后和莫昭儀,害死了她,我就是不服你做皇帝!”

謝長珩大怒,“大膽!她是死有餘辜,與旁人有何關係?這南靖的天下,是姓謝,可不是姓林!”

說完,擺了擺手,侍衛們領了意,押著林尚書下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聖旨就擬好了,革去林尚書的一切官職,抄家查辦,判處秋後問斬。

行宮中鬧得沸沸揚揚的,莫如雪也被吵醒了,“銀鈴,銀鈴。”

銀鈴聞得莫如雪在喚她,連忙開啟簾子走了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莫如雪有些慵懶,“外頭是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鬧?”

銀鈴眸光微微一閃,“娘娘,殿下帶了林尚書到御前定罪,林尚書派刺客行刺,判了秋後問斬,眼下侍衛正帶著他去關起來呢。”

莫如雪的睏意頓時消了,“是林尚書派的刺客?”

“是,娘娘,您真的誤會了殿下了。殿下雖欲得天下,但卻不會做出這樣暗箭傷人的事來,奴婢與殿下相識多年,清楚殿下不是這樣的人。”

銀鈴也忍不住為謝長璟抱不平,莫如雪與謝長璟是相識了多年的,卻對他生了這樣的疑心,還沒自己這個侍女理解他,不說句話,怎麼過得去?

莫如雪默默地流下淚來,“終究是我誤會了他,對不住他了。”

銀鈴微微一笑,“娘娘,感情這回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要娘娘及時認識到了這一點,一切都還是來得及的。”

莫如雪輕輕握了握銀鈴的手,苦澀的笑了笑,“銀鈴,枉我和他自小相識,卻不如你瞭解他……”

這個時候,莫如雪開啟簾子,走了出去,她打算出去看一看。

她走到花園的時候,正好看到一些侍衛押著林尚書走過,連忙喚住了他們。

“等一下!”

侍衛們見到是莫如雪,連忙停了下來,畢恭畢敬,“莫昭儀。”

莫如雪微微點頭,“林尚書被押送著,是犯了大罪啊?”

林尚書咬了咬牙,看著現在光鮮亮麗的莫如雪,他就恨得牙根癢癢。如果沒有這個女人,麗兒一定還好好的活著,還是人人豔羨的帝王寵妃。

侍衛回答,“是的,昭儀娘娘,皇上前些天在御營遇刺的事情,是林尚書所策劃的,林尚書與北越勾結,皇上已經下令,將他革職抄家,秋後問斬。”

莫如雪氣憤的看了看林尚書,隨即,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是這樣啊,真是想不到,這林尚書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連皇上都敢謀刺。”

銀鈴不屑的看著林尚書,“是啊娘娘,說起來,前些天娘娘重傷,險些喪命,還真是拜這位林尚書所賜呢。他敢對皇上下手,還牽連了娘娘,真是罪該萬死。”

林尚書咬牙,“莫如雪,你說夠了沒有?”

莫如雪挑眉,眼神中帶著不屑,“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嗎?你已經淪為了階下囚,我可是當今皇上的昭儀,你也該認清自己的身份!”

林尚書惡狠狠的盯著莫如雪,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把莫如雪給活吃了。

可是莫如雪卻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你們帶他去吧,本宮也有些累了。”

“是,娘娘。”

說著,侍衛們就押送著林尚書,往地牢所在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