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要見謝雲初。

謝雲初手中捏著雲昭的回信,看著上面的金烏字型書寫著她的歉意,和她對自己的思念,謝雲初幽沉的眸子幾乎看不出心底的那分不屑。

“六郎,秀行師兄來了!”夜辰進門隔著屏風同謝雲初稟報。

她將手中的信疊好壓在公文書本之下,起身往外走相迎……

謝雲初穿了一身窄袖勁裝,瞧見李南禹跨入正門,含行禮道:“秀行師兄來汴京前怎麼也不來信?”

李南禹忙還禮,笑著道:“如今你已經是大鄴太傅,又要推行新政事忙,我怎好打攪。”

謝雲初笑著側身請李南禹入內:“這段日子都在府上未曾早朝,哪有師兄說的那麼忙。”

兩人剛入內坐下,夜辰親自給上了熱茶又退下,李南禹問:“元寶呢?”

“元寶前一陣子成親,不忍心他們夫妻分離,就在外面給他置了院子,讓他在外面替我辦事。”謝雲初笑著道。

“這事兒我竟不知,那回頭得給元寶補一份賀禮。”李南禹笑著端起茶杯,說著話目光裡卻有閃爍。

謝雲初瞧出李南禹似乎是有事,卻也沒有催促,亦是斷其手邊茶杯垂眸喝茶。

“今日師兄前來,是有件事需要雲初援手。”李南禹緩聲開口,“我有一長輩病重,大夫束手無策,所以……想請顧神醫過去給長輩瞧瞧,不知道雲初能不能讓顧神醫同我走一趟?”

謝雲初攥著杯子的手食指微微一跳,不動聲色抬眸笑著問李南禹:“秀行師兄開口,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是秀行師兄哪位長輩?雲初是否認識?也好去探望。”

李南禹聽到謝雲初允准,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族中長輩,你應當不認識,不過……是隱疾,出來前長輩千叮嚀萬囑咐不願意讓旁人知曉,還請諒解師兄無法如實相告。”

“無妨!”謝雲初雙眸含笑,“不知秀行師兄需要什麼時候請顧神醫過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今日能請顧神醫過去便最為妥當!”李南禹說著起身同謝雲初長揖行禮,“勞煩雲初了。”

“秀行師兄客氣!正好今日顧神醫在謝府。”謝雲初抬眸朝著門外的夜辰看去,“夜辰……”

夜辰進門:“夜辰在。”

“秀行師兄的長輩需要顧神醫診脈……”謝雲初食指點了點杯壁,將手中茶杯擱下,“你陪著顧神醫同去,隨後將顧神醫送回住處。”

夜辰瞧了眼謝雲初放下的茶杯,恭敬應聲:“是!屬下這就去請顧神醫。”

“有勞了!”李南禹淺笑同夜辰頷首看著夜辰離開後,又望向謝雲初,“聽說如今新政因為宗親和士族權貴阻撓,丈量土地之事多地受阻,你又這麼久未曾上朝,不知道作何打算?是要放棄新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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