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初的才華被祖父勘見,所以祖父才會重新重視六郎!

謝云溪想起那次在長公主賞花宴上,六郎一鳴驚人的投壺。

想起六郎落水時,祖父訓斥謝雲柏是個什麼東西!

再想到今日……

他猛然醒悟,是他錯看了六郎!

既然六郎在藏拙,那船舫上祖父呈給紀先生的文章,怕真的是出自六郎之手!

但,謝云溪不明白為何!

為何六郎要藏拙?

他想不明白這一點,所以才一直不願意相信,六郎是有才華的!

“好!”謝雲望應了下來,“賭就賭!”

謝云溪回神之時,謝雲望已經應了下來,他想阻止謝雲望已經來不及了……

謝雲初唇角笑意更深了些。

她看著議論紛紛的雲山書院學子道:“屆時若是諸位同窗或來觀試的讀書人有興致,也可一同參試,若其中真有錦繡文章……也可一同送去給紀先生一觀。”

謝老太爺弄不清楚謝雲初如此做的意圖,卻也沒有喝止。

這孩子,做事向來都有分寸,行事便無一絲餘贅,甚至每一句話都帶著目的。

他這般大費周章,一步一步用逼迫用利誘促成這一次比試……

就是為了當眾為自己,和他這個祖父正名?

謝老太爺有疑問,卻也沒有追問。

此事定下,雲山學院熱議沸騰。

有人說謝雲初敢定下如此賭約,像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自然,也有人說,謝雲初本意是嚇退謝雲望,沒想到謝雲望卻應承下來,他們等著看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謝雲初怎麼收場。

還有自命不凡之人,暗地裡竊喜,想著後天也一同比試一番,若是到時候運氣好,做出的文章比謝雲初和謝雲望都好,就可以將文章送給紀先生。

說不準,紀先生慧眼就收了他為徒呢!

與謝云溪同寢的謝雲望,私底下同謝云溪說:“云溪,你學問一直都在咱們地字班名列前茅,後日……你也一同比試,你是族長的嫡親孫子,定然有機會將文章呈於紀先生面前的。”

坐在燈下看書的謝云溪握緊了書脊,看向謝雲望:“雲望……我若是你,就認輸不賭了,至少還能保住手!”

謝雲望一怔,頓時惱火:“憑什麼?就憑謝雲初是族長的嫡親孫子?就憑謝雲初那身子說不準撐不過今年?”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可我覺得……六郎是有真才實學的,否則不會如此得祖父看重!”謝云溪真心勸謝雲望。

謝雲望瞅著謝云溪看了一會兒,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六郎的親堂哥,我不過是你的族兄,你向著謝雲初我不怪你!”